寧聿嫻回到了自己的小院。
這是她兩個哥哥的意思。
據說是要讓大家都冷靜冷靜。
寧聿嫻一仔細回想這些年她和文宸相處的點點滴滴,不禁恍然。
她覺得,她必須要親自跟他談談。
但在這之前,寧聿嫻必須要拿回亡母的嫁妝單子。
她吩咐小珠,“你傳話給胡家嫂嫂,讓她去一趟舅舅家,請舅母拿了我孃的嫁妝單子來一趟侯府,來替我做主。對了,別瞞著今天的事兒。”
小珠應下。
寧聿嫻又端坐房中,直到天亮。
終於,侍女來報,“三娘子,大郎要來見您,還請好生梳妝。”
寧聿嫻冷笑,“寵妾滅妻、以嫡充庶、姐妹易嫁的事都做得,如今竟還講起禮數來了,曉得兄大避嫌,進我屋子還要通報……”
她聲音不小,守在外頭的寧聿楨應該聽到了。
片刻,寧聿楨推門而入,嘆息,“三娘,我是與你一母同胞的親兄長,你心裡有怨,衝著我來是對的。”
“但別衝著寧四去,因為她是妹妹,不懂事……對嗎?”寧聿嫻冷笑。
寧聿楨半天說不出話來,“你總是不留一點餘地。”
“我自幼呆在鄉下的莊子裡,自然比不得寧四會討兄長的歡心。無論犯下多大的錯,兄長總會慣著她,總會為她留有餘地,不是嗎?”寧聿嫻說道。
寧聿楨默然。
半晌,他才艱難地說道:“可大錯已經鑄成……我們淄亭侯府也是要臉面的。萬萬沒有讓兩個女兒同嫁一人的道理。阿嫻,你說呢?”
“那是她在算計你,知道你容不得兩個侯府女兒嫁與一人,還是個庶子。”寧聿嫻說道,“但在我這裡,我不會給她留任何餘地。她有膽量做下這等醜事,就應該洗乾淨脖子等死。”
寧聿楨道:“那是她一介庶女的眼力見,也就只能搶搶男人了。可是阿嫻,就憑你這魄力,也不值當配個公府庶子。”
寧聿嫻笑了,“兄長為了幫妹妹,當真無所不用其極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
“兄長雖然說話漂亮,但就這樣的眼力界與格局,真不愧是小婦養的,與寧四一模一樣”
“難怪兄長直把庶妹當親妹……”
“夠了!”寧聿楨被氣得滿面通紅。
寧聿嫻笑了,“這才是兄長對我應有的態度……談條件就談條件,咱們真誠一點,別假惺惺拿著親情來裹挾,才能好好談嘛。”
寧聿楨被氣得直喘粗氣,“寧三,你也是我妹妹……你是我親妹妹!”
“那你讓寧四沉塘!”寧聿嫻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寧聿楨怒道:“你何必咄咄逼人?她也是我妹妹!”
寧聿嫻失望至極。
她不是非要寧傲雪死,但兄長維護寧傲雪的態度,著實讓她心寒。
“行了,你來找我,不就是想讓我替嫁麼?來談條件吧!”寧聿嫻說道,“第一,我要親見文三一面,問個清楚明白。”
“第二,我可以和文三解除婚約,把男人送給她,但我不嫁文二。”
“第三,我要立女戶,從此與淄亭侯府脫離關係……”
見寧聿楨已經開始拼命壓制怒火了,寧聿嫻又提出了最後一個要求,“第四,阿孃的嫁妝我要全部帶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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