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右安沉浸在思緒裡想的出神,竟連謝韞上了屋頂也沒發現。
謝韞一時哭笑不得,衝他伸出一隻手,“阿兄先拉我上去再說!”
謝右安這時才發現她另一隻手還捏著只酒罈,忙不迭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拽了上來。
謝韞拍了拍衣裙上的灰,自顧自在謝右安身邊坐下,笑容溫軟:“我睡不著出來走走,恰好看見你在這裡,阿兄不介意多個賞月的人吧?”
謝右安一時失語。
她上都上來了,難不成自己還能將她趕下去不成?
謝韞得意地笑了笑,從懷中掏出兩個酒盅。
謝右安眼睛都瞪大了,她她她……分明是有備而來的吧?
“你會喝酒?”
聽了這聲質問,謝韞挑著笑看他:“阿兄小瞧我,我都是會釀酒的,當然自己也要嚐嚐。”
謝右安收回目光,嘟囔道:“一點都不像個大家小姐。”
謝韞遞給他一個酒盅,又傾斜酒罈十分自然地給他倒了半杯,隨口道:“什麼樣才叫大家小姐?喬姑娘那樣的嗎?”
謝右安接過酒盅的手一頓,目光露出些許不自然。
這會天黑,謝韞卻瞧見了,不由在心底暗罵自己白日睜眼瞎。
“下午的時候阿孃來找我,說你對喬姑娘似乎十分欣賞。”
謝韞措了措辭,沒將一見傾心這樣的話說出來。
饒是如此,謝右安也鬧了個紅臉,下意識矢口否認:“她、她看錯了眼,怎可如此胡說?平白汙損了人家的清譽。”
讀書人都講究禮節,他若承認喜歡了不打緊,對女子的名聲他卻是極其小心的。
謝韞仰頭飲了口酒,語帶遺憾:“是嗎?那可惜了,我還以為阿妤可以擺脫與許家的婚事了,那許家她可是一點都不喜歡的。”
謝右安耳朵動了動,臉色有幾分蒼白:“什麼許家?她……她有婚約了?”
他放在自己長袍上的一隻手漸漸無意識攥緊。
明知道是沒可能的事,為什麼得知這個訊息還是會很心痛?
那樣風姿毓秀的女子,將來也要成為他人妻,與他人相夫教子攜手一生。
光是想想,胸口就悶的幾欲喘不過氣。
謝韞仰頭看著高懸於夜空的一輪彎月,半晌沒有說話。
“可她值得更好的。”
她將許家的事緩緩說了出來。
“你知道麼,那人不是她的良配,甚至打從心底裡是有些瞧不起女子的,許家老夫人也極為嚴苛,瞧她對許家幾個庶女的態度就能知道了。阿妤嫁過去,除了瞧著顯赫些,內裡的事情根本無法為外人道。”
謝右安攥成拳的指骨泛著蒼白。
那又如何?他無法考取功名,連顯赫這兩個字都無法給她。
“阿兄,你是真的喜歡阿妤嗎?不是貪圖她的美色,也不是一時腦熱……”
謝右安脫口而出:“我自是喜歡她的,我、我從未對一個女子有過此般心思!”
謝韞側過頭,極認真地問他:“興許只是你見過的女子太少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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