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直接丟下了宋且微一個人就去了醫院。
宋且微靠在了牆邊,勉強喘息了兩下,才覺得自己還活著。
自己現在是一點也不想留在薄家。
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通訊錄,發現自己能夠聯絡的竟然就只有蕭淮和謝知還兩個人。
宋且微猶豫之下還是撥打了蕭淮的電話。
電話那邊幾乎是秒接。
“且微?”
“能不能……接我離開?”
宋且微隨便找了一個毯子,披在了自己的身上,就這樣靠在薄家的大門口等著蕭淮過來。
薄宴的床她不想上,薄宴的房間宋且微也不想進。
尤其是這個薄家,宋且微一秒也不願意多待。
很快,蕭淮的車就停靠在了薄家的門口。
宋且微走到了門口,身上穿著的還是白天的睡衣,鞋子是薄家的拖鞋。
蕭淮只是看了一眼宋且微身上披著毯子,他便知道是薄宴的。
於是他直接將毯子給摘下來,隨手扔到了一邊,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宋且微的身上。
隨後蕭淮將宋且微抱了起來,連同宋且微腳下的那雙拖鞋都扔掉了。
宋且微一愣。
大概是沒有想到蕭淮會抱著她上車。
“我……沒有鞋子怎麼辦?”
“有我在,你不需要走路。”
蕭淮讓司機將車開往蕭公館。
宋且微只覺得疲累得很,整個人自然的靠在了蕭淮的肩膀上。
蕭淮知道這個時候很困,所以也沒有多問。
只是將車裡的毯子也蓋在了宋且微的腿上。
此時。
醫院內。
因為夏晚受傷,宋家的人早就已經亂成一鍋粥。
宋夫人和宋澈很快趕到了醫院。
宋父不多時也過去了。
宋夫人很是著急的說道:
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好端端的,晚晚這個孩子怎麼會割腕呢?”
夏晚一直都是一個積極向上的孩子。
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夏晚有自殺傾向。
薄宴沉默了片刻,說道:“是,不小心弄傷的。”
“薄宴,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,不小心弄傷能弄成這樣嗎?”
宋澈第一個就不相信薄宴。
醫生都說了情況很嚴重,嚴重到稍有不慎還需要輸血。
怎麼可能只是不小心弄傷?
一旁的李秘書見宋家的人矛頭對準了薄宴,於是他立刻說道:“宋夫人,宋先生,夏晚小姐受傷,是因為宋小姐……是宋小姐不小心弄傷的。”
見這件事情和宋且微有關係,宋夫人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難看了下去。
就連宋父的表情都變得不太好。
宋父問:“且微?你說的是且微動的手?”
“……應該是的,當時情況太緊急了,我們也沒注意到,應該真的是不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