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且微沒辦法,只能跟著薄宴上了車。
副座上已經不如從前舒服,而且還有很多她不喜歡的香水。
在一旁的小收納盒裡,還能夠看到夏晚遺落在這裡的口紅。
“我倒是沒想到,你現在玩的這麼花。”
密閉的車廂裡。
薄宴冷不丁地開口。
這一句話,刺痛了宋且微的心。
“薄總,我不懂你說什麼。”
“不過就是看那個蕭淮有幾分姿色,你就迫不及待的湊上去了?”
宋且微的眉頭皺得更深:“你胡說什麼?”
薄宴冷冷的說道:“都已經和他一起去看房了,你還在這裡裝傻?宋且微,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自愛?”
見薄宴這麼說,宋且微就明白了。
肯定是秦寶成怕他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事情暴露,所以提前和薄宴打了小報告。
說她不檢點,和別的男人一起去房產公司看房。
秦寶成也就這點小招數,真是一點也上不得檯面。
宋且微移開了目光,說道:“是啊,我不懂得自愛,薄總不是早就知道嗎?否則我也不可能從前不顧外人的眼光,跟在薄總的屁股後面,像是一條搖著尾巴的哈巴狗,求你多看看我。”
薄宴疼她。
而她也喜歡粘著薄宴。
從前她一直都覺得,他們是相愛的。
如今看來,薄宴疼她,也能疼別人。
薄宴從沒和她說過,身為女孩子,要懂得矜持。
否則在外人世俗的眼光之中,她就是一個跟在男人屁股後面的倒貼貨。
“宋且微,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?”
薄宴發現宋且微醒來之後有些不一樣了。
現在的宋且微雖然嘴上從不說什麼,但語氣裡卻都是不滿,都是諷刺。
“薄總,既然你也已經想要和我退婚,那我們就儘早商量退婚的事,我給你和夏晚讓路。”
聽到宋且微這樣說,薄宴冷笑了一聲:“終於說出來了?”
宋且微沒說話。
“這幾天,你態度不冷不熱,在這裡耍小性子,就是為了這件事?”
薄宴似乎認為這是她的手段,於是冷冷的說道:“我只把夏晚當妹妹,你回來的第一天我就已經告訴過你,宋且微,你的心眼是有多小?一定要緊抓著這件事不放嗎?”
聞言,宋且微突然覺得有些可笑。
她之前一直都以為,薄宴是一個很有分寸感的男人。
他的身邊從來也不會有異性。
即便是身邊的秘書,為了讓她安心,也都不讓女人做貼身秘書。
可此刻薄宴卻能說出,只是把夏晚當妹妹的話。
“只是當妹妹嗎?”
宋且微淡淡一笑,說道:“薄宴,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你什麼時候有認妹妹的習慣了?不如這樣,我也認一個弟弟,弟弟難過的時候,我抱著他安慰。弟弟哭了,我就為他擦乾眼淚,再送他回家?”
“宋且微!”
一句話,直接點燃了薄宴的怒火: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
“我只是用你對我的方式對你,你就受不了了?薄總,你的心眼是有多小?這種事也放在心上嗎?”
宋且微直接把剛才薄宴對她說的話還給了他。
車內,宋且微的那雙眼睛平靜如水,說的話卻刺痛人心。
薄宴強忍著翻湧的情緒,他掐住了宋且微的脖子,一字一句道:“宋且微,你要敢在外面養男人,我就掐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