趕跑了狼,兩人不敢再浪費時間,拽著麻繩和野豬,飛奔下山。
到了山口處,兩人才鬆了口氣,身上跑的全是汗。
王天笑笑,正想開兩句玩笑,緩和下氣氛,便瞧見王二狗捂住了鼻子,虛弱地靠在樹上。
“二狗,你怎麼了?”
王二狗不吭聲,王天急忙扯過他的手腕,只見鼻血正順著對方的掌心蜿蜒而下。
王天雙眼一凝,有些急了。
“你的鼻子流血了,是不是剛剛打野豬的時候受傷了?”
王二狗虛弱地笑笑,“天哥我沒事,不就流個鼻血嘛.......”
他抹了把鼻血,隨手抹在樹幹上,仰起頭來,想要將鼻血控回去。
王天皺皺眉,猜想可能是因為王二狗這兩天用鼻子過度,才會這樣。
剛剛那兩頭狼出現時,王二狗便沒有聞見。
“二狗,你先忍忍,等回了家,我給你找點對症的草藥,你喝了就能好些。”
王二狗點點頭,不肯放掉手中的麻繩。
這野豬分量不小,總不能讓王天一個人來。
“行了,別浪費時間,你趕緊的,前面給我帶路。”
王天不由分說地搶過他手中的麻繩,咬牙拖著兩頭野豬前進。
好在從山口到家門口相對比較平坦,沒有碎石和亂枝的障礙,拖拽起來能輕鬆不少。
到了門口,王二狗又不好意思進門了。
“天哥,我回家吃點藥就好了,就不去你家了,別激動了嫂子和小瓊妹子。”
王天不由分說地將他拉進院子裡,連野豬也沒心思瞧了。
“少廢話,你這鼻子得儘快治療,萬一失去嗅覺了,那可就是大事了。”
王二狗一愣,有些緊張起來。
“天哥,沒那麼嚴重吧?”
“要是我什麼都聞不到了,我.......我還能跟你進山打獵嗎?”
王天無奈地翻了個白眼,“你胡說什麼呢?不會那麼嚴重的。”
“先用水洗洗,我去找草藥。”
張瓊之前的草藥,都分門別類地放好,有一部分晾曬在院子裡。
王天拿著手電筒翻找,卻沒有對症的草藥。
動靜吵醒了偏房的張瓊,她睡眠一向很淺,打著哈欠走出來。
看到兩人身上的血跡,驚慌地奔過來。
“姐夫,二狗哥,你們受傷了?”
“小瓊妹子,對不住,吵醒你了。”
王二狗捂住鼻子,流血的症狀雖然好了些,卻依舊止不住。
張瓊藉著光亮,看到王二狗流著鼻血,更加擔憂。
“二狗哥,你流鼻血了!”
“小瓊,有沒有治流鼻血的草藥?”
張瓊點點頭,“有,二狗哥,你等等,我立馬去拿。”
她跑進屋裡,草藥都規規整整地放在不同的土筐裡。
王天跟進來,擰眉詢問。
“小瓊,我來找吧。”
偏房空間小,張瓊半蹲著,連轉身的餘地都沒有。
“不用了姐夫,我最清楚這些草藥的藥性。”
“馬上就好!”
張瓊說罷,便拿起幾株不同的草藥,快速搗碎。
“我去燒點水。”
“不用,我來吧。”
張瓊將搗碎的草汁放進碗裡,等著熱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