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思索了一番,都沒捨得離開。
王天打獵的本事,大傢伙有目共睹,跟著王天,他們興許還能有肉吃,饑荒年代,誰也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。
見眾人無異議,王天滿意地點點頭。
“既然大傢伙願意跟著我,那以後就一起行動。”
“搭把手,扛野豬下山吧。”
野豬足有三百多斤,十幾個小夥子一人抬一點,倒也不是難事,之前佈下的陷阱,也有了些收穫,有人空著手,難免嘆氣。
王天掃了一眼有人空著的手,忽然笑笑。
“這頭野豬,雖然大傢伙沒來得及出力,但是我能理解,畢竟是第一次遇見這麼驚險的場面,每個人分二斤,稍後來我家領。”
此話一出,原本沉悶的氛圍,被歡呼聲打破。
眾人七嘴八舌地感謝王天,下山的腳步也快了不少。
打倒一頭野豬,算是不小的收穫了。
回去的路上,王天思忖著,要儘快將野豬肉出售,不然放的時間長了,容易變質,家裡沒那麼多鹽用來醃製。
剛靠近家門口,便聽見裡面傳來尖銳的吵嚷聲。
“栓子跟著你家男人進山受了傷,你必須給我個說法!不然,我讓你們姐倆在村裡待不下去!”
王天沉下臉,快步進了家門。
張青正在和一個婦人爭執,王天定睛一瞧,婦人正是栓子的母親陳華容。
“陳嬸,山裡本來就危險,栓子兄弟受了傷,也不能全都怪到我男人身上。”
“您這是不講道理了。”
“講道理?”陳華容伸出手指,氣勢洶洶地戳到張青臉上。
“你個賤蹄子,幾天不見,你這嘴皮子倒是利索多了!少廢話,要是不賠醫藥費,我掀了你這破院子!”
王天將柴刀往石磨上一摜,清脆的碰撞聲,引得陳華容轉過頭來。
“嬸子這話,我倒是不明白了。”
“進山之前,栓子可是應了我說的規矩,一切都聽從我的安排,他會受傷,是因為他自己莽撞,招惹了野豬。”
王天咧開嘴,笑意涼颼颼的。
“今天若不是我出手,栓子沒準就回不來了,嬸子不謝我,反倒問我要醫藥費,這算是哪門子道理?”
說話間,王二狗幾人將野豬抬進了院子。
野豬個頭大,從進了村,便引起了村裡人注意,圍著野豬滿臉豔羨。
陳華容也嚥了下口水,下意識地湊上前。
“這野豬是你一個人殺的?”
王天指了指染血的柴刀,“如假包換。”
陳華容呵呵一笑,“不賠醫藥費,那就分點肉給栓子,他被野豬傷了,需要補充營養。”
說著,便要拎起柴刀割肉,被王天摁下。
“嬸子,我說過了,栓子是因為自己的莽撞才受了傷,而且,他明確表示過,以後不會再跟著我打獵,我們井水不犯河水,所以這肉,不能分給你。”
陳華容臉色一沉,嗓音更加尖銳。
“你說什麼?王天,你別忘了,栓子爹可是村長!”
王天掀起眼皮,冷冷地掃她一眼。
“村長怎麼了?我打到的野豬,我想分給誰,都由我自己說了算。”
“你也別怪我不講情面,是栓子自己放棄了這個機會,嬸子,請回吧。”
王天攥起陳華容的手腕,用巧勁一掀,對方便被摜得退後幾步。
這麼多人瞧著,陳華容也不能再繼續撒謊,不甘地跺了跺腳,這才轉身離開。
張青迎上來,滿臉擔憂。
“當家的,何苦得罪村長家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