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穿過樹蔭,王天用藤條,將山雞拴在腰間,拎著染血的柴刀,朝著深處走去。
腳下的腐葉沙沙作響,他凝神聽著前面的動靜。
忽然,他停住了腳步,側耳傾聽前方灌木叢中傳來的粗重喘息聲,還混雜著枯枝斷裂的脆響聲。
“野豬?”
王天瞳孔微縮,迅速伏低身形。
透過間隙,他赫然看見兩頭灰褐色的野豬,正在拱食著樹根,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響。
最肥的那頭,獠牙鋒利,鬃毛如鋼針般豎起。
王天嚥了口唾沫,掂量著手中的柴刀。
野豬的皮毛堅硬,不是好對付的,光憑一把柴刀,怕是一下子收拾不了兩頭。
他只能智取。
王天取下腰間的山雞,朝著不遠處的灌木叢中拋去,發出很大的聲響。
兩頭野豬果然警覺,嘶吼聲中慌亂逃開。
王天趁著野豬亂了陣腳,猛然暴起!
柴刀帶著破風聲,直刺更肥野豬的脖頸,左手同時抓起石頭,砸向右側的灌木叢,另一頭野豬受驚逃竄。
被擊中的野豬兇性大發,帶著傷朝他撲過來。
王天就地翻滾,躲開致命的衝撞,順勢抽出腰間削尖的木棍,狠狠地刺入野豬的眼窩!
王天的手腕發狠般的攪動,野豬發出淒厲的嚎叫聲,掙扎片刻,龐大的身軀,終於轟然倒地。
“這身板還是太弱了。”
王天不滿地嘟囔了一句,抹去臉上的血汙。
原主的體質,遠遠比不上前世的自己,在方才搏鬥中,胳膊上的肌肉都開始抽搐了。
王天甩了甩有些發麻的胳膊,拔出柴刀,開始處理野豬。
他擔心血腥氣會引來山中猛獸,下手很快,幾下便將野豬剁成幾大塊,打算分開運下山。
野豬粗略估計,快有二百斤重,夠一家子吃上一個月了。
王天興奮得咧開嘴,這下家裡的媳婦和小姨子,不會再捱餓了。
將野豬運下山時,天空開始泛白。
他喘著粗氣,將一大扇豬肉扔在地上,找了個隱蔽山洞藏了起來。
現在是饑荒年,搞這麼多肉回去,會遭人眼紅的,還是少惹麻煩的好。
當第一縷晨光灑進院子中,張青正抱著空米缸發怔。
突然“哐當”一聲,渾身血汙的王天將野豬摜在地上。
姐妹倆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野豬,滿臉驚愕。
“愣著幹啥?不想吃肉了?”
王天將腰間的山雞放在桌子上,順手敲了敲。
“山雞燉湯,野豬燙燙豬毛,肉先醃製起來,留著慢慢吃。”
他打了個哈欠,張青這才如夢初醒。
“阿天,你真的去打獵了?”
“不然呢?”
王天笑著湊近,日光打下來,他這才看清楚姐妹倆的全貌。
一個青春少艾,一雙清純的杏仁眼,要是含包淚,保準讓男人把心都掏給她。
一個美豔少婦,桃花眼上挑時,帶著幾分嫵媚風情,偏偏她還不自知,又純又欲。
守著這麼兩個大美女,原主真是好福氣。
“我有點累了,先睡會兒,你們做好了就先吃吧,不用等我。”
王天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,簡單洗了把臉,就進屋睡覺去了。
衝鋒陷陣的活他已經幹了,現在也該輪到這兩個大美女伺候一下自己了。
等著吃現成的,這滋味,應該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