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天拉住張青的手,從袋子裡買了瓶雪花膏出來。
“這是給你的。”
張青愣了愣,不可置信地盯著手裡的雪花膏。
上次用這東西,還是出嫁的時候,孃親手給她擦的臉,可現在,大饑荒帶走了娘,她以為自己再也用不上了。
“怎麼哭了?”
王天皺皺眉,憐惜地伸出手指,抹了抹她眼角的淚痕。
張瓊吃吃地笑了,“姐夫,姐姐這是高興的。”
她已經眼尖地瞄到了用油紙包著的麥芽糖,聞香氣便猜到了,只是她沒敢動。
王天無奈地笑笑,撈出另外一盒,遞給張瓊。
“這是你的,你姐姐有的,自然也少不了你。”
“還有這個,我買了點麥芽糖,你們姐倆當零嘴吃吧。”
王天一股腦將袋子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,姐倆已經看呆了。
“當家的,這得花多少錢啊,怎麼不省著點用?”
張瓊摸了摸手裡的雪花膏,才遞給王天。
“姐夫,我不用這個,你快拿回去退了吧。”
王天嘖了一聲,“有什麼好心疼的?以後這樣的好日子還多著呢。”
“欠王二麻子的錢,我已經湊齊了,這些是富裕出來的,下次再打頭野豬,最起碼一個月的吃喝都不用愁了。”
張青愣了愣神,激動地握住王天的胳膊。
“當家的,你說的是真的?”
王天的身子頓時緊繃起來,張青靠得太近,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,他甚至能感受到張青玲瓏的曲線。
他含糊著應了一聲,張青忽然伸出手,擦了擦他額頭的薄汗。
“當家的,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?”
“我給你打點水擦擦身吧,去縣城來回要走二十多里的山路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張瓊嘴裡含著麥芽糖,從偏房裡拿出昨晚王天落下的外套。
“姐夫,你昨晚沒受傷吧?”
張瓊展開外套,王天這才發現,後背有幾處破了洞,已經被縫好了,特意用了黑色的線,並不突出。
王天心裡一陣感動,眼前的小妮子還眼巴巴等著他回應。
“沒受傷,興許是下山的時候刮到了樹枝,我都沒發現。”
張瓊舒了口氣,“那就好。”
她的臉色忽然又紅了幾分,眼神飄忽著,輕咳兩聲才又開了口。
“姐夫,那個.......昨天的事,謝謝你。”
王天伸手拿走她手裡的外套,悶笑一聲。
“謝什麼?我們是一家人,麥芽糖好吃嗎?”
張瓊的嘴角沾了塊糖屑,王天腦子一抽,直接伸出手抹了一把,等他反應過來時,指腹帶著的糖屑,已經盡數到了他口中。
張瓊愣愣地看著他的動作,臉色頓時熟透了,什麼也沒說,急忙進了偏屋,“砰”的一聲關上了門。
張青端著臉盆走過來,不解地掃了眼偏房。
“小瓊這是怎麼了?”
王天回味著唇齒的甜味,少女嬌羞的模樣,比麥芽糖還要甜上幾分。
沒得到王天的回應,張青也沒在意,拿著手中洗好的溫熱毛巾,踮起腳,覆上了王天的臉頰。
“當家的,你坐下吧,我給你擦擦後背。”
張青伸出手,輕車熟路地來脫王天的上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