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月光透過樹蔭,灑在山林間。
王天屏息,躲在灌木叢後,手中的麻繩繃成一道弧線。
三隻野兔正邁入陷阱中,啃食著草根。
“咔嚓”一聲,枯枝斷裂,在夜色中十分清晰,野兔警覺地豎起耳朵,王天猛然收力!
麻繩立馬收緊,將肥碩野兔的後腿死死纏住,另外兩隻野兔驚慌逃竄,卻觸發了埋在地面的鐵皮夾子,慘叫聲響起。
王天干脆利落地敲暈掙扎的野兔,用麻繩捆住,系在腰間。
“還不錯。”
這幾隻野兔都挺肥,沒直接弄死,是擔心野兔會腐爛,畢竟這年頭還沒有冰箱,能安置野味。
家裡的鹽剩得不多,一味用來醃製,炒菜就沒得用了。
王天剛要前行,忽然聞到風中夾雜的腥臭味,他下意識地翻滾到一邊,耳邊炸響一聲狼嚎。
“嗷——”
幽綠瞳孔在五步之外閃爍著,獠牙上沾著血沫,不知是哪個野物剛遭了殃。
王天暗嘆運氣不好,他手裡只有柴刀,怎能和狼群搏命?
他乾脆地摘下最輕的一隻野兔,朝著遠處拋去。
狼群果然朝著野兔的方位奔去,王天轉身狂奔,想要逃出生天。
原主的身體素質一般,但是在危難關頭,還是爆發了無限潛力。
跑到了山口處,王天終於停下,喘了幾口粗氣。
怪不得在這個大饑荒年代,村裡人守著資源豐富的大山,卻不敢進去,原來是因為這山中的狼。
狼一般不會單打獨鬥,一碰就是一群,遇上了就是要命的事。
王天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,低喃了兩句。
“得抓緊時間搞把獵槍,被狼群追著攆,也太沒面子了。”
前世的王天,別說狼群,就算是獅子老虎,在冰冷的獵槍面前,也只有挨槍子的份。
不過這錢得慢慢賺,一口吃不成個胖子。
王天回到家時,裡屋已經熄了燈,姐倆估計已經睡著了。
他也無意打擾,將野兔安置妥當,就去了偏房。
剛脫下外套,王天便敏銳地發覺到不對勁。
他轉頭看去,張瓊正坐在床邊,直勾勾地盯著他。
王天有些尷尬,急忙開口解釋。
“小瓊,你別誤會,我以為你和你姐在裡屋睡的,我這就走。”
張瓊張了張嘴,剛要開口,便看見王天慌不擇路地跑了,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,讓張瓊笑出了聲。
她看著床邊凳子上搭著的外套,敏銳地看到有幾處破了洞,還沾著雜草。
“難不成是打獵受傷了?”
張瓊嘀咕了兩聲,拿出抽屜裡的針線,開始縫補。
她針線活比不上姐姐張青,但是一點小破洞,還是能修補的。
她藉著外面的月光,縫補得格外認真。
王天輕手輕腳的進了裡屋,目光被床上的人影吸引。
張青背對著王天,穿著背心,露出光潔的肩膀和胳膊,即便蓋著被子,也擋不住那玲瓏的曲線。
王天的喉結滾了滾,嚥下口水的聲音,把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張青雖然已經嫁給原主好幾年了,算是老夫老妻,但是和王天可沒什麼關係。
王天不想趁人之危,但是屋裡只有一張床和一床被子。
正在他猶豫,要不要湊合著坐一宿算了時,張青忽然醒了,她坐起身子,不解地看著王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