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廠長，您別生氣啊，這.......我們老闆也不會真的不想幫您，只是.......”
“有話就說，沒必要吞吞吐吐的！”
方德善瞪他一眼，畢竟是當了十幾年的廠長，這點威懾力還是有的。
夥計只好湊近一步，壓低聲音解釋。
“是錢老闆，錢老闆今天派人來過，讓我們不要接待方廠長.......”
“應該不止我們一家收到了訊息，方廠長，這年頭都不容易，您就行行好.......”
王天和方德善對視一眼，沒想到錢有才的行動這麼快。
上午剛探過虛實，現在就將收購布料這條路，給堵死了。
確實夠狠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和方廠長就不為難你了。”
“方叔，咱們走吧。”
方德善冷哼一聲，跟著王天離開了鋪子。
出了門，方德善才詫異的看了眼王天。
“小王，趙老闆曾經欠過我人情，只要見到他，我有把握.......”
“可是我們現在見不到，方叔，即便是你用人情壓著趙老闆，咱們也可能找不到合適的貨。”
“不如先轉轉，比對一下價格吧，最重要的，是找到合適的貨。”
兩人商量了一下，才去了下一家。
這一家，老闆倒是在，只是態度更加惡劣。
“呦，這不是方廠長嗎？”
“不對，現在不能叫方廠長了，你那廠子賣了是吧？聽說賣給了個外地人，真不錯啊。”
“這次來，是想來敘舊，還是找工作啊？咱們也算有些交情了，只要你開口，我能給你安排個夥計的活幹幹。”
方德善沉下臉，卻沒有像剛剛那麼激動。
他要記住這些人拜高踩低的嘴臉，等將來，再狠狠反擊回去。
“孫老闆，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。”
“我今天來，是想問問布料的價格，既然你說我們有些交情，那就帶我看看吧。”
孫老闆輕嗤一聲，“廠子都不幹了，買布料幹啥？”
“怎麼，為你的新廠長出謀劃策嗎？這個小夥就是？”
孫老闆不屑的打量著王天，嘴角撇了撇，十分瞧不上的樣子。
王天輕哼一聲，“孫老闆開門做生意，難道不想賺錢嗎？”
“有這功夫，不如給我介紹一下你家的布料。”
孫老闆掏了掏耳朵，舒舒服服的往椅子上一靠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沒時間，小李，你過來，帶著這兩位去瞧瞧布料。”
“記住了，報個好價格。”
被稱作小李的夥計立馬走過來，衝孫老闆點點頭。
“兩位，這邊請。”
小李的態度倒是好了不少，只是到了報價格時，卻故意高抬了一倍。
方德善咬咬牙，“夥計，你確定是這個價格嗎？當我不識數嗎？”
小李訕笑兩聲，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孫老闆。
“這個價格.......是老闆定的，沒錯的。”
王天置若罔聞，伸出手摸了摸最近的蕾絲布料。
“價格好說，只要你們賣，我就買得起。”
“不過我要幾個樣品，這個，還有這個，都給我截下一小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