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宋天陽把昨晚二嫂溜進倉房的事,給大哥說了一下。
宋福無奈的搖搖頭:“這個玉芳啊,貪嘴的毛病改不了了。”
儘管這樣,大家也沒有一個讓步的,都決定好好治治她貪吃的毛病。
再做飯時,二嫂不再是最後一個做完的,而是變成第一個做完的了。
看著玉芳端進來碗,宋貴拿著筷子一臉嫌棄:“咋又是玉米麵餅子?”
玉芳往旁邊一坐:“這個快,摁兩下鍋裡一蒸就好了。”
宋貴嘆口氣:“可這兩個夠誰吃的?”
玉芳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:“那不還有鹹菜嘛,再說,我不省著點吃不行啊,糧袋子都快見底了,還有一個星期才能發下月糧呢,你再忍幾天。”
玉芳何嘗不想吃白麵的,可現在已經分夥吃飯了,一個月只有那些定量,前面吃完了白麵,後面只能吃雜麵。
怨不得別人,只怪她自己貪吃。
不管咋說,都比在孃家好上太多了,白天能吃飽,晚上睡的是棉花被褥。
平時不下雪的時候,宋天陽就是每天上山打打獵,家裡的皮子越攢越多,倉房裡的糧食也越來越多。
一家人都不明白,他為啥總要把錢換成糧食,明明足夠吃了,省點吃,吃半年也沒有問題。
可這個老三,還是每次往家裡拉糧食。
今年的雪下的不錯,村裡人坐在村頭,都會討論著說,照這雪景,明年肯定是個豐收年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也正如大家所說,冬水慢慢融化之後,從山上流下來,匯聚成清澈的河溪,有的流淌進莊稼地裡,麥苗長的那叫一個瘋。
但有經驗的莊稼戶會說,這麥子長的有點太快了,不是個啥好事啊。
雖說立了春,但總歸還要冷上一段時間的,壓一壓麥子的長勢。
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,今年的棉襖愣是脫的奇快,按照往年,最起碼還得一個多月,才能脫掉棉襖。
現在每天穿著,卻明顯的感到燥熱了,有時白天氣溫竟然達到了二十多度。
不是啥好事。
老宋家的院子裡,宋長山早上下地回來了。
進到院子裡就喊:“等會吃完飯,你們都跟著下地薅草去。”
宋福把棉衣脫掉,換成了一件薄外套:“爸,這才幾月份,地裡咋可能會長草。”
宋長山坐在石磙上,翹著腳脫掉沾滿泥土的棉鞋,隨手又拿起旁邊的一雙布鞋穿上。
“別管幾月份,我剛從地裡回來,反正就是開始長草了,吃完飯,你們都下地。”宋長山又對陳菊芬說道:“他媽,你把我棉鞋刷刷。”
這雙棉鞋還是三娃子給買的呢,原本想著咋個也得再穿一個多月,誰知道這天氣就是出奇的暖和,愣是穿著捂腳了。
陳菊芬正端著碗筷:“馬上吃飯了,誰有功夫給你刷鞋。”
梁曉葭主動說道:“爸,你先放那吧,回頭我給你耍。”
“不用不用,回頭讓你媽刷。”宋長山哪好意思讓兒媳婦給他刷鞋。
“爸,我和曉葭就不下地了。”院裡正晾曬皮子的宋天陽,突然來了一句。
他知道那場凍雨很快就要降臨了,也就是在最近一個月左右,從現在反常的天氣便能看出來。
所以莊稼地,再怎麼伺候都是在做無用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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