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市上大都是鄉下來的農民，挎著籃子，裡面裝些自家雞鴨下的蛋，跟城裡人換點小錢。
在黑市轉了一圈，發現都是用農產品換東西的，並沒有找到賣槍的。
想來也是，槍支畢竟不同於普通商品，哪能擺在地攤上隨意販賣。
宋天陽決定找個人問問，瞅了一下，他把目標放在了一位賣菸葉的老伯身上。
看那老伯見人就說笑的架勢，似乎對這一帶很熟悉。
宋天陽走過去，老伯很是熱情，立馬掀開衣襬，露出裡面綁成捆的菸葉。
“小同志，要菸葉嗎？自家種的。”
老伯說著放下衣襬，又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根卷好的香菸。
“嚐嚐，好吸你再買，俺是莊稼人，絕不繞你。”
宋天陽擺擺手：“老伯，我不會抽菸，想向你打聽個事。”
儘管不是買菸葉的，老伯依然熱情不減，能看出是個熱心腸人。
“你說，啥事？”
宋天陽湊近問道：“你知道哪有賣槍的嗎？”
老伯警惕了一下，打量著說道：“看你這小夥子年齡不大，買槍幹啥！”
宋天陽笑笑說：“這不快入冬了嘛，想整把槍到山裡打獵，改善下伙食。”
買槍打獵再正常不過了，老伯立馬指指不遠處靠近牆角的小攤子。
“你要是買槍，就找老曹。”
順著指向看過去，有一中年漢子坐在小馬紮上，面前鋪了一層塑膠布，上面擺了幾張皮子。
剛才宋天陽注意到了，他還好奇呢，既然想賣皮子換錢，何不賣給供銷社去，也不至於在黑市這地方空等著。
看那皮子的成色不像是最近打的，明顯放了很長時間。
經老伯這麼一說，原來人家不是為賣皮子的，擺幾張皮子只是障眼法。
“謝謝老伯。”宋天陽轉身向著攤位走去。
那中年漢子見有生意上門，卻愛答不理的樣子，更加坐實了老伯的話。
“別翻了，我這皮子貴著呢，你買不起，趕緊走。”
老曹只當宋天陽是真來買皮子的，不耐煩的催趕起來。
宋天陽也沒有介意，放下皮子問道：“我這人牙口硬，想買點硬的吃。”
像他們這種不是做正當生意的，不都喜歡整點黑話嘛，經歷過上一世的宋天陽自然懂。
果然，老曹認真的撇了一眼：“啥玩意你牙口硬？牙口硬你啃石頭去，在我這搗啥亂，走走走。”
敢情這是沒對上暗號，宋天陽略帶尷尬的笑笑，乾脆開門見山：“我想買槍。”
老曹撇撇嘴：“買槍你早說啊，整得跟特務接頭似的。”
能看得出老曹很是大膽，雖然不在明面上賣，但對於來買槍的人，也是沒有什麼顧慮。
站起身，老曹揮揮手：“你跟我來。”
宋天陽跟著走到一個巷子拐角，旁邊有個修腳踏車的攤子，三輪車改的，上面鋪滿廢掉的內胎，還有各式修腳踏車的工具，下面是個大木箱子。
老曹使了個眼神，修腳踏車的那人立馬讓出位置。
老曹說了句：“蹲那看吧，啥樣的都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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