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是一樓戶籍大廳裡,一個老大爺什麼手續都沒帶,跟戶籍民警吵得不可開交,身為單位的負責人,他下來勸導勸導,結果正好就看到刑警隊的車來了。
“潘隊長,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!”張文印笑著說。
“張哥,你別捧我了,我只是副大隊,一個副職擔不起這個稱呼。”潘倫謙虛道。
“咦!瞧你說的,你這麼年輕有為,我看升到正職,也就這兩年的事了。”張文印給他戴了一頂高帽子。
兩個人在門口客氣了幾句後,潘倫首先進入了正題。
“張哥,盜竊案件現場怎麼樣?”潘倫問。
張文印說:“半個小時前,常健帶著今天新入職的小莊去了現場,你們來得正好,我讓外勤組的小孟帶你們去現場。有件事還需要你費費心,小莊這小夥子是可造之材,讓他在後面跟你好好學學。你可不能藏私啊!”
“張哥,你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。都是自家人,我肯定不會藏私的。”
潘倫表面謙遜,但是嘴角已經笑得比AK還難壓了。
他的小表情,自然逃不過張文印的眼睛。
這種聽調不聽宣的順毛驢最好對付,沒事捧一捧就行了,兩頂高帽子一戴,情緒價值拉滿後,幹起活來簡直比肝王還要肝。
只要潘倫接手了這個案子,只要有五成的面子可以破案。
張文印正要招呼外勤組的孟慶凱,帶著潘倫趕往現場。
就看到噴塗著警用標識的依維柯巡邏車,風馳電掣地開了回來。
“刺啦”
一聲刺耳的輪胎摩擦聲中,巡邏車在眾人的面前停下。
常健開啟車門跳了下來。
“常健,你搞什麼鬼?我不是讓你帶著小莊看著現場嗎?怎麼只有你一個人?小莊呢?不會是你把他丟在了現場,一個人跑回來了吧?”
張文印的臉色比鍋底還黑。
聽到張文印的話,潘倫不禁暗暗搖頭。
常健和他是同一期警校畢業的,這貨是個十足的莽夫,只適合幹粗活。
這不他已經在刑警隊當上了副大隊,這個鐵憨憨還在派出所的治安巡邏隊忙活呢!
“張所,小莊也不在現場,所以我先回來了。”常建笑著說。
他原本就是後知後覺的人,再加上滿心沉浸在破案的喜悅中,並沒有注意到張文印的臉色如此難看。
張文印聞言,額頭青筋亂跳,指著常健的鼻子怒噴道。
“我讓你帶徒弟,你就這麼帶徒弟的!不知道保護案發現場很重要嗎?你竟然敢擅離職守!”
“張哥,你別生氣,消消火!老常肯定有苦衷,他在基層幹了這麼多年,不會沒有這種自覺的。”潘倫在一旁勸說道,內心中對常健的鄙夷,更加深了一層。
刑警隊的駕駛員劉世偉,同樣也在暗暗搖頭,對於常健的“外行”舉動,心中滿是不屑。
“這傢伙的腦子是怎麼考上的?在基層幹了這麼多年,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?讓我來,都不會幹出這種莽撞的事情!”劉世偉心中暗暗鄙夷。
常健雖然有些後知後覺,但是被張文印當頭一噴,現在也回過味了。
他委屈巴巴的解釋道:“張所,破案了,小偷都抓到了,我肯定要把小偷帶回來啊!”
隨著他話音一落,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