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謂“福無雙至,禍不單行”,馬雲燕被開除後,沒多久就倒了大黴。
在軋鋼廠上班的丈夫老賈提前回家,發現她竟然和鄰居老王攪合在了一起。
原本外面就有風言風語,說馬雲燕不守婦道,老賈看著長得一點也不像他的兒子,原本只是將信將疑,這次抓了現行後,他直接將馬雲燕母子掃地出門了。
孃家嫌他丟人現眼,門也不讓進,馬雲燕母子倆不得已流落街頭。為了生存,馬雲燕伴起了老頭,總算將馬魏亮撫養長大。
馬魏亮這傢伙也算爭氣,雖然從小顛沛流離的,但是學習成績一直很好,考上了警校後,今年剛上大二,明年畢業後就可以從警了。
一想到兒子馬上就是人民警察了,馬雲燕彎了多年的腰,總算又挺了起來。
沒事就喜歡讓兒子穿著警服,陪著她溜達閒逛,這不今天她到花鳥市場,竟然遇到了以前的老冤家。
“你自己是怎麼走的,你心裡不清楚嗎?竟然還有臉倒打一耙!”莊母沒有好氣地說。
“我不是被你和廠長聯手擠兌走的嗎?廠長手裡幾百號人,竟然對你一個小組長言聽計從,嘖嘖,不會是在被窩裡面把他睡服了吧!”馬雲燕陰陽怪氣的表情。
面對著馬雲燕的汙衊,一向好脾氣的莊父,破天荒地發了脾氣,他伸手指著馬雲燕的鼻子,憤怒地說:“我警告你,飯可以亂吃,話不可以亂說。”
“怎麼,你是想打人啊!你來啊!朝這打,朝這打!”馬雲燕極其潑辣,她一挺胸口,氣勢洶洶地朝著莊父逼了過去。
“他爸,別跟這種潑皮無賴計較,我們走!”莊母伸手攬著莊父的胳膊,就欲離開。
結果馬雲燕雙手一張,擋在了兩人的去路前。
“想走?哪有這麼容易,你把偷我的東西先還給我再說!”馬雲燕說。
莊母面色一寒:“你在胡說八道什麼?我看你可憐,所以不想跟你一般見識,我勸你不要給自己頭上找不痛快。”
“你不想還給我是吧!”馬雲燕尖叫著:“來人啊!大家都來看啊!光天化日之下偷東西,還這裡理直氣壯的,還有沒有天理啦!”
尖銳的嗓音,頓時傳遍了整個花鳥市場。
不論是周圍的店主,還是逛街的人們,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。漸漸地,人群都向著這裡彙集。
莊母頓時被馬雲燕的行為給逗笑了,她身正不怕影子斜,雙手環抱在胸前,冷笑地看向馬雲燕。
她不屑的態度,深深地刺激到了馬雲燕,後者的眼神裡充滿了怨毒。
“你就囂張吧!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,待會我就讓你身敗名裂,跪在我的面前向我求饒!”馬雲燕咬牙切齒的心想著。
聽到這裡有熱鬧,人群逐漸彙集過來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不知道啊!我也是聽到吵吵鬧鬧的就過來看熱鬧了!”
眾人竊竊私語聲中,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。
“他爸,打電話報警!”莊母果斷地說。
對付馬雲燕這種下三爛的人,最好的辦法就是經公處理。她這種人就是爛泥裡打滾的母豬,要是跟她撕扯在一起,不但說不清道理,只怕到時候還要沾染上一身臭泥。
“讓一讓,讓一讓,我是警察!”
略顯尖銳的男聲,在人群外圍響起。
一身警服的馬魏亮擠進了人群。
“你好,這裡發生什麼事了?”
馬魏亮來到了莊父莊母的身前,假惺惺地問道。
剛想要報警,警察這麼快就到場了?
莊父、莊母兩人有些意外。
“警察同志你好,我和她以前是單位同事,之間有些不愉快,不過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面了。今天我跟我當家的來逛花鳥市場,她莫名其妙的就過來找麻煩。”莊母說。
“誰找你麻煩了!偷了東西還不敢承認嗎?”馬雲燕尖叫著。
“這位阿姨,你好,你說東西被偷了,是什麼東西被偷了?”馬魏亮問。
“我掛在脖子上面的金項鍊被他倆偷走了!這條項鍊是我老頭子留給我的遺物啊!他倆盯上了我的項鍊,鬼鬼祟祟地在後面跟了我一路,把我的項鍊給偷走了!”馬雲燕眼角的淚水說流就流,幾句話下來,已經抽噎得不成人形了。
“那老兩口看起來斯斯文文的,我看不像是小偷啊!”
“話不能這麼說,常言道人不可貌相,壞人又不能在自己臉上寫自己是壞人啊!”
“你這話說得有道理!”
眾人指指點點,竊竊私語著。
被當眾汙衊,莊父哪怕是再好的脾氣,此時也抱不住心中的怒火了,莊母卻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:“別動火,咱們清者自清,有警察在這裡處置公道,我們怕什麼!”
只可惜,莊母絕對想不到,眼前的警察,其實和馬雲燕是一夥的。就連這個栽贓陷害的計劃,也是馬魏亮一手計劃出來的。
“阿姨,這可不是鬧著玩的!你是不是搞錯了!”馬魏亮問。
“千真萬確,就是他倆偷的!項鍊現在肯定就在他倆的身上,你不信就去搜!”馬雲燕說。
馬魏亮目光看向莊父、莊母,他沒有說話,但是上下打量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。
莊父有些不樂意了,五十多歲的人了,眾目睽睽下被人搜身,臉肯定擱不住。
“來!怕什麼!搜就搜,身正不怕影子斜!馬雲燕你先別囂張,等搜完身了,你誣賴我的賬,再和你慢慢算。”莊母仍然保持著剋制,但是眼底已經滿是怒火了。
莊母對馬魏亮說:“如果搜完身,證明她純屬汙衊的話,你們公安機關怎麼處理?”
她一句話,差點把馬魏亮給問住了。
這傢伙在警校的時候,整天想著吃喝玩樂,是一個標準的學渣。上了兩年警校,治安管理處罰法是一條都沒有記住。但是他腦子轉得還算快,說道:“汙衊人的話,肯定是拘留加罰款!你放心,我們公安機關,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,抓錯一個好人的。”
“好,你來搜身吧!”莊母神色坦然,她目光看向了圍觀群眾說:“大家也來做個見證,看看到底是誰在信口開河!”
見兩人總算上鉤了,馬魏亮眼底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欣喜。
“你好,能來個女士,幫我搜一下阿姨的身嗎?”
他話音一落,旁邊花店的老闆娘,主動請纓站了出來。
老闆娘先對莊母進行搜身。
四分鐘後,全身上上下下地翻了一遍,手提包也翻了個底朝天,也沒有看到金項鍊。
“哼!我看你有什麼話說!”莊母冷哼一聲,兩眼怒火地瞪了馬雲燕一眼。
馬雲燕翻了個白眼,心想:“你的意的太早了,等會我要讓你身敗名裂,跪在我面前給我磕頭求饒!”
“大叔,得罪了!”馬魏亮說著,開始對莊父進行搜身。
莊父雖然心裡萬分不爽,還是非常坦蕩的雙手張開站在原地,任由馬魏亮施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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