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門被人一腳踹飛,又猛然間湧入了三個人,任誰都會被嚇了一大跳。
但是魏休善卻是面無表情,他上下打量著莊海他們一眼。
那是什麼樣的眼神,冰冷,麻木,看不到一絲人類的情感。
被那種冰冷的目光注視下,馬文松和孫志文,有種被鋒利的刀鋒貼著咽喉劃過的不適感。
“這裡是殯儀館的重地,誰讓你們闖進來的?”魏休善冷冷地問道。
就在魏休善打量著他們的時候,莊海的目光落在了魏休善的頭上。
不出所料,魏休善的頭上,一個紅得發黑的感嘆號,就好像黑暗中的聚光燈般醒目。
下面的一行蠅頭小楷,標註著他的罪行。
“魏休善,54歲,故意殺人、持槍搶劫、非法倒賣屍體、侮辱屍體”
林林總總一大堆的罪行。
“我們是警察,懷疑你跟多年前的一起持槍搶劫殺人案有關,放下手裡的武器,跟我們走一趟!”莊海說。
他並沒有將魏休善放在眼裡,別說現在魏休善只是拿著一把砍骨刀,就是拿著一把手槍。
以70點的敏捷,完全可以做到比槍還快,完全可以在對方出手前,一招將其制服。
與泰然自若的莊海相比,馬文松心裡卻是咯噔一下,心說壞了。
魏休善雖然年老體衰,可年輕的那會可是標準的暴徒,現在手裡還握著一把鋒利的砍骨刀,那可不是鬧著玩的,一旦發生衝突,稍不注意就是非死即傷。
按照他的想法,是先穩住魏休善的情緒,然後再伺機進行抓捕。
莊海這一以來就亮出了底牌,這不豈不是徹底激怒了對方?
孫志文額頭的冷汗不禁涔涔而下。
魏休善犯的可是重罪,按照他這個年齡,一旦落網估計要老死在監獄裡了。
所以面對抓捕,魏休善很有可能會鋌而走險。
看著對方手裡明晃晃的砍骨刀,孫志文悔得腸子都青了,早知道出門身上帶著傢伙事了。
目光快速地掃了一眼,想要找個趁手的傢伙。
別說,還真讓他看到一個,在旁邊有一條凍得青紫的人腿,看來是魏休善砍下沒有來得及收拾的。
強忍著心裡的噁心,一把抓起了人腿,心裡唸叨著:“死者勿怪,阿彌陀佛,請原諒我不敬,我是無產階級戰士,拿你的腿是為了制服壞人,你死後也是為社會穩定添磚加瓦,積累陰德,來世投胎做個有錢富二代!阿門!”
孫志文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慾望,扛著死人腿,來到了莊海和馬文松的前面,擋在了兩人身前。嘴裡低聲說:“馬局、莊隊,待會情況不對的話,你倆先撤,我來擋住他!”
莊海聞言心中一暖。
面對著危險,竟然二話不說就衝到了前面,孫志文這傢伙可以啊!
“呵呵……”魏休善宛如松樹皮般枯瘦乾涸的臉,冷冷的抽動著:“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多年,沒想到終於還是來了!”
他將砍骨刀,在衣服上面擦了擦,留下一片瘀血和骨肉的碎屑。
一絲冰冷的殺意,在他的眼底瀰漫開來。
他手持著砍骨刀,一步步向著莊海等人走來,一面走,一面冷冷的說道:“你們既然來抓我,想必已經知道我這些年幹了什麼!我犯下的事,絕對足夠吃槍子的,所以我不會乖乖跟你們走!你們誰敢阻攔我,我就要了誰的命。你們犯不上為了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跟我玩命。不如我們做個生意如何?你們可以假裝沒有看到我,我也發誓,不會傷害你們。讓我離開,事後你們上網通緝我也好,呼叫支援也好,我都不會怪你們,你們看怎麼樣?”
“去你媽的!誰給你的自信,敢在我面前談條件!”
莊海臉色怫然大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