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公山山腳下,謝家集分局的臨時指揮營地外。
梁燦和李正康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,鼻子不是鼻子,臉不是臉的。
其他幾名市局刑警二大隊的成員們,臉色同樣不算好看。
臨近抓捕的時候,莊海只帶了常健,把他們丟給了馬振坤,他們心中多少有些情緒。
不過都是成年人,雖然心中有些許不滿,但是隔牆有耳,他們也不好說出來,只是一個個臉色陰鬱著。
馬振坤的額頭冷汗涔涔而下。
一旦林正海被逼急了鋌而走險,伏擊警務人員導致傷亡的話,他這個局長的位置算是坐到頭了。
“嘶…,通知所有人注意安全,搜捕人員一旦發現嫌疑人蹤跡,可以不予警告,直接開槍攻擊!”馬振坤極為果決,直接釋出了命令。
而九公山的深處,負責搜山的警員們都是臉色一變。
槍聲是從莊海追擊的方向傳來的,而且聽槍聲並不是警用制式的手槍,更像是山裡獵戶用的單管獵槍。
“踏馬的,謝家集的這幫傢伙到底要搞什麼鬼!不是說林正海空著手逃進山裡的嗎?他從哪裡弄來的獵槍?”
常健臉色鐵青,他一馬當先地衝在最前面,將眾人甩在了身後。
陡峭的山林裡,就算是徒步攀爬對體力都是一個不小的考驗,常健已經累得氣喘如同風箱,但是腳下卻一步也不敢停。
從崗橋派出所決定抱著莊海的金大腿時,兩人就深深地繫結在了一起。
作為莊海的“馬仔”,在需要他衝鋒陷陣的時候,卻因為體力不支掉鏈子了。
他雖然知道莊海實力強大,曾經以一己之力,蕩平了持槍販毒團伙,但是此一時彼一時,這一次是敵人在暗處,他們在明處,林正海躲在暗處放冷槍,莊海空著手連個防身的傢伙都沒有,如果因此負傷,甚至發生了意外,他簡直是百死莫贖了。
就在他翻過一座小山頭後,就看到前方樹林中,莊海手裡拎著一灘爛泥般的中年人,緩緩的走了出來。
林正海竟然敢開槍,莊海自然不會輕饒了他。
尤其是發現對方頭頂竟然有一個紅色預警的感嘆號,這傢伙竟然牽扯到殺人拋屍案。
使用審判之眼,從他嘴裡挖出來罪證後,莊海先是廢掉了他的四肢,然後一鼻竇就抽暈了對方。
見莊海安然無恙,常健總算是鬆了一口氣,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大氣。
莊海心中一暖,自己這個便宜師父,別的不說,對自己的關心不是假的。
“接著!”莊海將從林正海手裡搶下的獵槍,扔給了常健。
“不……不是,海哥,我……我……”
常健接住了獵槍,又驚又喜的說道。
莊海將獵槍扔給他,分明是打算分潤給他一點功勞。
可是他全程啥也沒幹,甚至連追蹤林正海的時候,因為體力不支而掉隊了,他只覺得汗顏,哪裡還好意思接這個功勞。
“讓你拿著就拿著!這只是開胃菜!”莊海說。
常健是他的鐵桿心腹,來到了市局刑警大隊後,同樣面臨著和他一樣需要儘快站穩腳跟的處境。尤其是當他發現,隊伍裡竟然還藏著蔡林甫這樣的害群之馬後,常健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。
所以他不介意去拉常健一把。
莊海抖了抖右手上,如同一灘爛泥的林正海,說道:“待會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著我們呢!”
還有更大的驚喜?
常健聞言一愣,他的目光落在了林正海的身上,突然他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莊海辦案的時候,經常都是從一個不起眼的小案件裡面,發現出常人無從發現的端倪,然後順藤摸瓜,發現一個驚天大案。
難道林正海除了這起故意傷害案以外,還另有隱情?
見莊海沒說,他識趣地沒問,跟在莊海的身後。
很快先是跟謝家集分局負責搜山的警員們碰頭了,隨後又走了幾公里的陡峭山路,來到了九公山腳下的臨時指揮部。
此時二大隊的外勤組成員們,都是神色各異。
尤其是看到常健握著從林正海手裡收繳來的單管獵槍,眾人都是下意識的在腦海裡腦補出,常健配合著莊海擒獲林正海的畫面。
難怪莊海來到市局刑警隊後,要把常健也帶過來,原來是一員猛將啊!
對於公安這種半軍事化管理的暴力機關來說,對於實力是崇拜的,所以眾人看向常健的眼神,也熱切了許多。
看到單管獵槍的時候,馬振坤的臉色都變了。
這種“眾生平等”是貨真價實的管制槍支。
如果不是莊海及時出手,將林正海抓捕歸案,後者一旦鋌而走險,謝家集分局難免會有人員傷亡。
差點烏紗帽不保的馬振坤,握著莊海的手,激動地說:“莊隊,實在是太感謝了!你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,這次要不是你的話,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!”
兩人客套了幾句後,馬振坤開始指揮起了工作。
“來人,把犯罪嫌疑人,搬上救護車送往監管醫院。劉隊長,你帶人去嫌犯家裡搜尋,確保沒有在私藏槍支。馬隊長帶人尋找現場目擊證人,固定好林正海故意傷害案的證據,其他人收隊。”馬振坤說。
“且慢!”莊海打斷道。
馬振坤疑惑:“怎麼了莊隊?”
“我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時候,對他進行了突擊審問,他主動交代了,他跟一起故意殺人案有關。”
“什麼!”馬振坤臉色一變。
“莊隊,你是說林正海身上還有其他案件?”說話的是謝家集分局的政委陳潤。
莊海點了點頭。
原本以為只是一起惡劣的故意傷害案,沒想到背後竟然還有其他案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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