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動機的轟鳴聲中,舢板劈波斬浪,在海面上快速航行著。
一直跑出了大概十幾海里後,遠遠地可以看到,一艘略顯破舊的漁船正安靜地停泊在海面上。
莊海的目力甚佳,哪怕是黑夜中的海面,觀看東西的效果跟戴著望遠鏡沒有多少區別。
可以看到甲板上面,大概有二十多個漁民打扮的傢伙正在漫無目的地忙碌著。
莊海目光一凝,那些人每個人的頭頂上的警示標誌,都是紅得發紫,很顯然他們都是罪惡滔天之輩。
大概是為了掩人耳目,所以漁船上面並沒有看到重型火力。
只是看了一眼,莊海就在心裡替他們判了死刑。
而此時甲板上面,透過紅外望遠鏡觀察著海面的白紙扇,也發現了莊海等人。
白紙扇有些陰陽怪氣地說:“浩然哥,梁運恆這傢伙看起來有些膨脹了,竟然連你的話都當成了耳旁風,你讓他一個人過來,他倒好竟然專門還帶來一個打手。而且看情況,這傢伙還是一個高手!”
小拇指擺了擺手,白紙扇將配有夜視儀功能的望遠鏡,遞到了他手中。
遠遠地看了莊海一眼,小拇指的眉頭就皺了起來。
雖然距離還有兩公里,感應不到莊海周身散發的駭人氣息,但是莊海那副人型暴龍的模樣,卻讓他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。
“待會要不要敲打他一下?”白紙扇建議道。
小拇指目光一寒,冷冷的道:“去把那個大塊頭殺了!”
白紙扇聞言一愣,莊海這種高手殺了太可惜了,不如招攬過來,他話還沒有出頭,一扭頭接觸到小拇指冰寒如刀的目光,他不禁打了個哆嗦。
他察覺到小拇指眼神中的不滿,不僅僅只針對梁運恆,甚至連他也包括進去了。
一想到最近,他越庖代俎,曾經不少次不經意間就替小拇指做好了決定。
白紙扇心中一緊。
小拇指很久沒有大開殺戒了,顯然身邊人已經忘記他兇殘起來,到底是什麼樣子。
他可不想被殺雞儆猴。
“好的,拇指哥,我這就去安排。”白紙扇悄悄擦了把汗,轉身就走。
小拇指冰冷的眼神,在白紙扇後背停留了片刻後,總算才柔和了些許。
片刻後,小拇指叫過來一個五短身材,看起來如同wow裡矮人大叔的傢伙。
那傢伙肩上扛著一把M82A1狙擊步槍,向小拇指問聲好後,把狙擊槍架在了船舷上。
M82A1狙擊步槍,學名是大名鼎鼎的巴雷特狙擊步槍。
裝配12.7毫米口徑子彈,理論上最大射程超過2500米。
“把那個大個子給滅了!”白紙扇叮囑道。
酒桶拍了拍胸脯,打起了包票:“你放心,我可是咱們隊裡的神槍手,不是我吹牛逼,只要進入了有效射程,我想要打他左眼,就不會打中他右眼!”
白紙扇點了點頭。
酒桶架起狙擊槍,開始默默地推測著風速和風向,一面悄悄地調整著準星。
他屏氣凝神,絲毫不敢大意。
黑暗的環境中,就是在陸地上,想要擊中一個兩千米外的一個固定目標,都不是一件容易事,更何況舢板在海浪中上下起伏著,射擊的難度,直接拔升到一個恐怖的高度。
酒桶小心翼翼地調整著瞄準鏡。
足足用了十幾秒,總算是校準後,酒桶扣動了扳機。
“砰!”
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傳來。
足足有半根指頭般大小的彈頭,呼嘯著向著莊海飛去。
下一秒,莊海重重地摔在了夾板上。
舢板一陣劇烈的搖晃,如果不是黑狼牢牢地把住了船舵,差點當場翻船。
突兀響起的槍聲,讓小舢板上的黑狼和梁運恆嚇了一大跳。
看到躺在舢板上面的莊海,兩人愣了片刻。
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似乎想到了什麼,臉上均是浮現出一絲狂喜之色。
“我操!老天開眼,他總算是死了!這下我是徹底自由了!”梁運恆欣喜若狂。
黑狼樂得合不攏嘴,恨不得當場跪下來參拜各路神佛:“上帝保佑!如來佛保佑,三清在上!他竟然被弄死了,這下真是太好了!”他扭頭看向梁運恆,說道:“梁哥,待會你可千萬不要亂說,要是讓小拇指大哥知道他的身份,我們倆都得死!”
“你放心,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,我絕對不會出差錯的。待會見了小拇指大哥後,還得麻煩你把我送到土海帶島,現在岸上的那幫人都是警察,要是落在他們手裡,我就死定了。辦妥了此事,兩千萬奉上作為答謝!”梁運恆說。
一聽到兩千萬,黑狼頓時樂得合不攏嘴,說道:“這都好說,梁哥,就咱們這交情,都是過命的情義,談錢多俗氣不是,是不是看不起兄弟我!哦!對了,那兩千萬最好是現金,小拇指大哥生性多疑,我的賬戶裡要是突然多了這麼多錢,我擔心他會對我起疑。”
舢板快速地在海面航行著,過了幾分鐘,來到了漁船邊。
船上有人拋下來繩索,黑狼接過,繫住了船頭後,率先沿著漁船船舷上的繩梯,往漁船上面爬去。
來到了甲板上,黑狼強行按捺住內心的忐忑,說道:“拇指哥,人我已經安全帶到。”
這時,梁運恆跟在他的身後,也上了甲板。
他雖然強作鎮定,但是眼神中還是有一絲隱藏不了的狂喜。
今天一天對他來說,就好像過山車一般,實在太刺激了。
莫名其妙地遭遇到警方突襲,手下的那幫精兵悍將,竟然全部慘死在了莊海的手中。本以為落入警方手中小命不保,結果誰曾想柳暗花明又一村,莊海在押送他去見小拇指的過程中中槍身亡。
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他,竟然絕處逢生了,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。
手下覆滅了又怎麼樣?反正他活下來了。
大不了偷渡出國,以他的幾億的身價,去藍星任何一個國度,都可以活得很滋潤。
他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激動,佯裝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。
小拇指生性多疑,從表面來看,他手下被殺,如果他處之泰然,必然會引起小拇指的猜忌。
現在任何的猜忌,對於梁運恆來說,都是致命的。
“運恆啊!不對,我應該叫你粱爺吧!鎮海市粱爺的大名,誰人不知誰人不曉?”小拇指陰惻惻的聲音,令人不寒而慄。
梁運恆嚇得撲通一下跪倒在地:“拇指哥,你千萬不要聽信別人搬弄是非啊!我對您忠心耿耿,在您面前,我永遠都是您最忠誠的一條狗。”
四周的人,看到梁運恆恬不知恥的模樣,都是不屑地撇了撇嘴,暗道他這個人實在太無恥了。
“剛才那個傢伙看起來臉生,是你新收的手下嗎?”小拇指冷冷的問道。
梁運恆滿頭大汗,他不想承認,但是又不敢不承認。
只是表情緊張地點了點頭。
“來兩個人,下去把他屍體剁碎了喂鯊魚!”小拇指目光如刀,對著梁運恆道:“這次就饒了你,下次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!”
“是!謝謝拇指哥!謝謝拇指哥!”梁運恆忙不迭的道。
這時,兩個身材魁梧的傢伙,手持著兩把砍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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