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海市是旅遊城市,尤其是日照、海灘在國內廣有盛譽,不過清運沙灘卻是一個例外,這是一個標準的爛泥灘,外加上水域淺,暗礁較多,不適合出海捕魚,所以附近連個像樣的村莊都沒有,一眼望去極盡荒涼。
眼看著還有幾公里就要趕到目的地,莊海眉頭一皺,急忙喊停。
常健連忙一腳剎停。
“有埋伏,你們放慢速度,我去把釘子拔了!”莊海說完,開啟車門直接跳了下去。發足狂奔下,他的身影瞬間隱沒在夜色中。
車內的眾人都是一愣,他們聽到梁運恆的供述。
血手套集團的無名指和他暗中勾結,安排了人手要埋伏小拇指。
無名指安排的人手,應該算是“半個自己人才對”。
不過這些天養成的習慣,他們甚至莊海不是無的放矢的人,對於他的命令,只需要無條件服從就行了。
莊海發足狂奔,奔跑的速度達到了恐怖的時速55公里以上。
雖然快到了極值,但是他每一步落下,都是輕盈無聲。
他在車上的時候,一直都是利用雷戈的同步視線功能,從高空中窺視著海灘。
居高臨下的視角下,寬闊無垠的海面,還有爛泥一樣的海灘盡入眼底。
海灘邊一片嶙峋怪石間,趴著兩個穿著漆黑色戰甲的傢伙,他倆每個人手裡都端著一把巴雷特狙擊步槍。
如同毒蛇般,靜靜地潛藏著,甚至就連氣息都隱藏得很好。
“這一身戰甲線條粗狂,便於穿戴,一看就知道是毛式審美,不會就是梁運恆所說的極限武士吧?極限武士只聽命於大拇指,我在現場沒有無名指安排的人手,倒是遠處的那片泥灘,有一些不起眼的隆起,像是埋了不少東西,不出意外的話,那裡面埋著的應該就是無名指的手下了。看這兩個傢伙槍口對著的方向,分明是衝著我們來的。極限武士吹得到時挺兇的,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成色吧!”莊海心想著。
莊海在向著兩人快速逼近。
在夜色的掩護下,莊海每一步邁出,都是將近十米的距離,落地無聲,很難被人所發現。
而沙灘礁石掩體後的兩個極限武士,正在低聲地交流著。
左手邊的那個極限武士,用手指挑開了面前的防彈面罩,露出一張毛包鬍子的粗獷面孔。
“踏馬的,這幫傢伙怎麼還沒來,我的小妞已經脫光衣服等我半天了。”馬爾科姆不滿地嘟囔道。
一旁身形如同棕熊般魁梧的斯爾諾夫,擠了擠眼睛,調侃道:“反正你每次不到兩分鐘,這麼著急幹什麼!”
馬爾科姆呵呵笑道:“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,不會是你老婆告訴你的吧!”
斯爾諾夫倒是非常開得起玩笑,他說:“無所謂,反正我和那個騷貨早就離婚了。我現在收心了,只想找個老婆生個孩子,過過普通人的生活,你姐姐倒是不錯,胸這麼大,一定可以生個小牛肚出來。”
“我姐是個爛貨,你要是不介意,想出門買包煙,都能遇到六個上過她的男人,我舉雙手贊成這門婚事。”馬爾科姆說。
斯爾諾夫聳了聳肩膀:“要不我還是做買菸路上的男人吧,我可不想再被綠一次了。”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調侃著。
突然斯爾諾夫皺眉,他舉起來手裡的紅外線望遠鏡:“噓!我看到他們的車隊了,正向著這裡趕來,距離我們大概有五公里左右,你這次千萬不要擅自行動了,等他們到了埋伏圈再動手,要是有漏網之魚,咱們這個月的獎金就徹底泡湯了。”
“放心,我跟誰過不去,都不會跟美刀過不去的。”
斯爾諾夫對他的話將信將疑。
馬爾科姆這傢伙比他還不受控制,動不動就殺紅了眼。
按照老大,也就是大拇指的交代,他倆應該等梁運恆和他手下,進入到埋伏區後,在一起將他們和無名指安排的殺手一併清除的。結果倒好,馬爾科姆這傢伙不知道發了瘋,無名指安排的殺手一到現場,他就衝了過去大開殺戒。
眼看著暴露了,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衝了過去。
極限武士每個都是經過基因改造的特種士兵,槍法百發百中,再加上一身刀槍不入的特種鎧甲,對付那些殺手簡直是手拿把掐。只用了不到兩分鐘,無名指派來的十幾名殺手,就全部被當場格殺。
現場屍橫遍野,害怕會打草驚蛇,所以只能收拾戰場了。
足足花了兩個小時,打掃完戰場,兩人都累得夠嗆,斯爾諾夫心裡多少有些怨氣的。
兩人全神貫注,視線牢牢地盯著車隊前來的方向。
雖然離開了軍隊多年,可畢竟是毛熊國最精銳的戰士,一旦進入到戰鬥狀態,兩個人就好像蟄伏的毒蛇般,讓人忽略的同時,隨時可以向敵人發起致命的一擊。
“不要在這裡埋伏了,我已經發現你們了!”
就在兩人屏氣凝神的時候,一個語氣略帶嘲弄的聲音,在兩人的身邊響起。
莊海站在兩人身邊,好整以暇地看向兩人。
聞言,馬爾科姆和斯爾諾夫兩人如遭雷擊。
莊海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兩人身邊的,他倆竟然沒有絲毫察覺?
如果剛才對方要是動手的話?
一想到這裡,兩人後背同時被冷汗所打溼。
幾乎下意識地,馬爾科姆從腰間操起了一把匕首,身形如電向著莊海衝了過去。
匕首快如閃電,向著莊海的脖子劃去。
莊海不閃不避,直接一腳踹去。
這一腳快到了極限,而且預判到了馬爾科姆的所有路線。
馬爾科姆目光一凝,想要躲避,已經來不及了。
被莊海一腳踹中胸口。
就好像被出膛的炮彈擊中般,馬爾科姆整個人倒飛出去,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,“噗通”一聲,掉進了十餘米外的海水中。
“這就是極限武士嗎?看來也不過如此!”莊海搖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