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來沒有嫌棄過江瑩，更別提說重話。
江瑩呼吸一滯，怔怔的盯著阮雲帆：“你剛剛，說我什麼？”
“我說你沒有尊嚴。”
阮雲帆毫不留情，他已經忍無可忍：“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，我怎麼可能繼續和你在一起？”
阮雲帆後退兩步，從抽屜裡拿出之前騙江瑩簽過的離婚協議書：“何況，你已經簽字了。”
江瑩如同五雷轟頂，她愣在原地，臉色鐵青。
她動作僵硬，眼神空洞，低聲呢喃：“怎麼可能？我怎麼可能簽字？”
她怎麼可能和阮雲帆離婚？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阮雲帆。
“怎麼就不可能？”
阮雲帆知道他不轉南牆不回頭，直接拿出她簽字的離婚協議書，扔到她面前：“你自己看。”
江瑩雙手胡亂將那份檔案擺正，她的名字瀟灑的擺在正中央。
這是她寫的字沒錯，可為什麼她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簽過什麼離婚協議？
她最近也沒有籤合同啊，除了上次……
江瑩恍然大悟，指尖顫抖，對準阮雲帆的胸口：“你騙我，你明明說錢的是捐款合同。”
她太信任阮雲帆，根本就不相信阮雲帆會騙她，這才會上當。
阮雲帆攤開手，肩膀聳動：“我這上面明明白白寫著離婚協議書，怎麼就騙你了？”
他沒有耐心陪江瑩在這裡鬧，他還要給傅雪嫣打電話問問她考慮的怎麼樣。
阮雲帆大手一揮，示意江瑩離開：“請你不要影響我工作。”
“影響？你現在覺得我影響你了？”
江瑩突然仰起頭大笑，她無視阮雲帆的話，猛地搶過離婚協議書，只一瞬間，那份離婚協議瞬間就被撕成了兩半。
阮雲帆像一個木偶一樣站在她面前，靜靜看著她發瘋。
面對江瑩撕毀離婚協議後那個充滿挑釁的眼神，阮雲帆毫不在乎，他揉了揉脖頸，彷彿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隨意：“你撕了也無所謂，我還有很多備份。”
他只是通知江瑩他們離婚了，並不是在徵求他的意見。
阮雲帆如此無情，江瑩也不甘示弱。
她冷哼一聲，微微仰著頭瞪著阮雲帆：“你別以為騙我簽下離婚協議書就能得逞，我告訴你，我就是死，也不會讓你和傅雪嫣在一起。”
阮雲帆只能是她的，如果不是，她就要讓阮雲帆死。
她得不到的人，別人也休想得到。
江瑩雙手撐在桌子上，猩紅的眼睛裡透出殺氣：“我絕對不會原諒你自作主張，只要我還有口氣，我就不可能讓你和我離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