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急時刻,陳掌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老人氣喘吁吁地衝進屋內,手中捧著一個紫檀木盒。
“師父!”顧北日如見救星。
陳掌櫃二話不說,開啟木盒取出一枚赤紅如血的丹藥:“快給他服下!”
蕭星河毒入經脈,引得寒毒發作。
此刻,當務之急乃是將寒毒壓下,再行去毒之事。
丹藥入口,蕭星河的抽搐漸漸平息,但面色依舊慘白。
“不夠。”陳掌櫃沉聲道,“毒素已沿經脈侵入心肺,必須內外兼治。北日,準備金針渡穴!”
“弟子明白。”
顧北日取出九根金針,在燭火上消毒後,蘸取陳掌櫃調製的藥液,遞給陳掌櫃。
陳掌櫃接過金針,一根接一根地刺入蕭星河的心脈要穴。
行到第七針時,他的臉色已經比蕭星河還要蒼白,持針的手也開始發抖。
陳掌櫃咬破舌尖,強提精神,第八針、第九針接連刺下。
“噗!”
蕭星河突然噴出一口黑血,隨即劇烈咳嗽起來。
毒血出來了!管家驚喜道。
陳掌櫃卻不敢放鬆:“快,冰水!”
侍女們連忙端來準備好的冰水。
顧北日將剩下的藥液倒入水中,和陳掌櫃一起將沈星河扶入水盆。
刺骨的冰水瞬間激起一陣白霧,蕭星河渾身顫抖,面板上滲出絲絲黑線,在水中暈染開來。
一刻鐘後,黑線終於不再滲出。
陳掌櫃探了探蕭星河的脈搏,長舒一口氣:“毒素已清,性命無礙了。”
話音剛落,他自己卻眼前一黑,向前栽去。
“師父!”顧北日急忙扶住他,發現他已是靈力耗盡。
“我師父精力耗盡,今夜少城主無恙,莫要再來打擾。”顧北日對陳管家道。
就在這時,蕭星河虛弱的聲音傳來:“二位救命之恩,沈某沒齒難忘……”
他已經醒來,雖然還很虛弱,但眼神清明瞭許多。
“陳伯,讓所有人都出去,我有話對顧丹師說。”
“這……”管家猶豫。
“怎麼?我才昏迷幾日,連陳伯都不聽我的了?”蕭星河佯裝不悅,但蒼白的面色卻讓他的話沒有半點壓迫感。
“是。”管家隨即招呼侍女等人全部退下,而後自己也退出,守在小院裡。
“閣下就是那個用焚血凝丹術戰平赤焰宗天才的丹師?看著比傳聞中還要年輕。”
蕭星河饒有興致的打量道。
顧北日不卑不亢:“僥倖而已。”
“僥倖?”蕭星河輕笑一聲,“焚血凝丹,輕則傷身,重則損基。為一局比試做到這種地步,可不像僥倖。
陳掌櫃當真是好福氣,能收到你這樣的弟子。”
“我能拜入師父門下,成為關門弟子,才是真正的福氣。”顧北日搖頭?
“顧丹師,當真是英雄出少年,請坐。”蕭星河輕笑,指了指茶桌旁的凳子。
“少城主深夜相邀,不知所為何事?”
顧北日安置好陳掌櫃,指尖輕輕拂過茶盞,眸間晦暗不明,卻是緊緊盯著蕭星河蒼白的面龐。
“何出此言?”
蕭星河輕笑,卻是反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