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下了地府，閻王爺為法不正，也得薅他兩根鬍子下來！”
李翌南飛躍到顧北日面前，一掌逼退蕭遠山，隨後一把抓起顧北日。
“那就肉搏。”李翌南扯下衣襟纏住骨折的左臂，“反正......都沒靈力了。”
蕭遠山看著兩個搖搖欲墜的年輕人，突然狂笑：“好！很好！本城主今日就親手捏碎你們的骨頭！看看你們的骨頭有沒有你們的做派硬！”
他猛地撕開破爛的衣袍，露出精壯的上身。
胸口黑色心臟已經破碎，但築基修士的肉身依舊恐怖。
三人同時衝向對方！
“砰！”
李翌南率先出腿，卻被蕭遠山抓住腳踝掄起，重重砸向石壁！
她在空中擰身，赤瀲劍劃過蕭遠山肋下，帶出一溜血花。
顧北日趁機撲上，半截斷刃捅向蕭遠山後心。
蕭遠山背後彷彿長眼，反手抓住他手腕一擰！
“咔嚓！”
腕骨斷裂聲清晰可聞。
顧北日悶哼一聲，額頭冷汗涔涔，卻用頭狠狠撞向蕭遠山鼻樑！
“嘭！”
鼻血飛濺。
蕭遠山暴怒，一拳轟在顧北日腹部，打得他嘔血倒飛。
李翌南從側面突襲，劍鋒直取咽喉。蕭遠山偏頭避過，抓住她的頭髮往地上猛摜！
“轟！”
塵土飛揚！
李翌南口鼻溢血，卻死死抱住蕭遠山的腿：“顧北日……現在！”
顧北日踉蹌爬起，眼中閃過決絕。
他掏出最後一撮幽冥蝶翼粉，合著鮮血吞下！
被心魔吞噬又如何？
“蕭遠山！隨我下地獄吧！”顧北日嘶吼。
“噗——”
七竅瞬間湧出鮮血，但一股狂暴的力量在體內炸開。
他化作殘影撲向蕭遠山，斷刃直刺眼眶！
蕭遠山倉促抬手格擋，刀刃貫穿手掌。
他怒吼著將顧北日甩開，卻發現李翌南不知何時爬到了背上，雙腿絞住他的脖子！
“滾下來！”蕭遠山瘋狂捶打她的脊背，卻無法掙脫這死亡絞索。
顧北日再次衝來，這次瞄準的是破碎的心臟。
蕭遠山抬腳踹向他胸口，卻見顧北日不閃不避！
“噗！”
斷刃刺入心臟的同時，顧北日胸骨盡碎！
“啊！！！”蕭遠山發出瀕死的嚎叫，黑色心臟徹底爆裂。
他迴光返照般抓住兩人頭顱，狠狠對撞！
“砰！”
血花四濺。
三人如破布娃娃般癱倒在地。
激鬥一夜的洞府，終於恢復了寂靜！
晨光穿透洞頂的裂縫時，顧北日的手指動了動。
他艱難地爬向李翌南，發現她還有微弱的呼吸。
蕭遠山躺在血泊中，胸口一個大洞，已經氣絕。
“我們……贏了……”李翌南氣若游絲，連眼皮都睜不開了。
顧北日想笑，卻咳出一口血沫。
“你可是破相了……可惜了你的皮囊。”
“你……還貧得出來……”
李翌南有氣無力，頭一歪，昏死過去。
顧北日無聲的笑了笑，看向洞外。
朝陽如血，照亮了滿目瘡痍的黑風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