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對對!”麟哥兒連連點頭:“二丫可高興了,說已經原諒我們了。”
王夫子氣血上湧,氣得頭昏腦脹。
厚厚一沓抄書被他猛地扔到幾人腳下,沉聲怒斥:“還敢說瞎話!”
他在書房轉了一圈,找到封塵的教鞭,指著幾人恨鐵不成鋼地冷笑:“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!你們爹孃教不好你們,那就別怪我不肯手下留情!”
“伸出手!這次撒謊,還有上次的懲罰一併罰了!每人十鞭子。”
“嗚哇——”
“不要啊,不要,別打我了!”
“孃親,我要孃親——!”
書房鬼哭狼嚎,但這次再也沒人敢去求饒。
三兄弟手心高高腫起,屁股上也狠狠捱了幾鞭子,一瘸一拐回到聽雨園,立即開始互相推搡:“都怪安哥兒,是他先露餡的!”
“怪大哥!他胡扯的瞎話夫子根本就不信!”
“那你們自己想一個啊,要不是我想到讓二丫抄書,你們還得自己抄書呢!”
“不對!”
幾人相互指責之後,忽然矛頭一轉,想到了最開始受罰的原因:“都怪二丫,要不是她礙眼,我們根本就不會被罰!”
他們抱著柳欣兒的腿哭訴。
柳欣兒心疼地眼淚直流,怒罵道:“二丫那個死丫頭哪去了,喪門星,看看她把自己的親哥哥禍害成什麼樣了!”
角落中聽完一切的二丫,不敢出現在柳欣兒面前,捂著嘴哭著跑開。
她回房間的時間過於久,戲月在暗中心中起疑,扮成小丫鬟推開門一看,腳步一僵:“快請大夫!小姐自縊了——”
侯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兵荒馬亂中,竇紅胭帶著以為端莊蘇雅,面目嚴厲的姑姑,將混亂的局面鎮壓下來:“這位是宮中來的趙姑姑,以後負責教導二丫的課業。”
而後美目流轉,不悅地落在柳欣兒身上:“柳氏教子無方,險些逼死女兒,有辱侯府門楣,去祠堂罰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