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昃越說,語氣就越是危險。
堂堂太子被拋在這裡,他渾身散發著沉冷不悅的氣息。
竇紅胭煩躁地想要將衣袖抽出來,紅唇繃地平直,回眼與之對峙:“我說我下去吹吹風,殿下不是也說了,我酒力太差,不適合留在這裡。”
“你回來!”
他被竇紅胭疏遠的語氣激得眼尾泛紅,叫住竇紅胭,黑著臉質問:“把話說清楚。”
“我說的已經很清楚。”
馬車內,竇紅胭被迫和蕭昃拉扯不清。
車簾數次被撥開,裡面的人卻遲遲沒有露面。
直到一道突兀,沒有語氣起伏的聲音,打破了馬車內的平靜:“殿下,暗衛在酒樓附近抓到一行蹤鬼祟之人,是否押走?”
酒樓之外,早已蕭昃帶來的暗衛緊鑼密鼓的提防起來。
為的是防止有人對蕭昃不利。
但眼前之人,卻顯然不足以對蕭昃造成什麼威脅,於是那人補充道:“似乎是針對侯府的。”
“哦?”
蕭昃正經起身。
並順手將竇紅胭拉了回來,將她按在身邊,隔著車簾沉聲問:“什麼來歷,受誰指使?”
外面先是安靜片刻。
而後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,緊接著是驚恐的求饒聲:“別打,別打,我說,我說……我什麼都說!”
他意識到自己這是無意間惹到大人物了,當即跪倒在地,哆哆嗦嗦地說:“小人,小人名叫王齊,家住城北……”
“誰問你這個了!”
侍衛又是一腳下去,王齊急忙改口:“是,是是是,我說,我說!”
這才咬了咬牙,心一橫,閉著眼全禿嚕了出來:“小人也不知道小人要對付的人是誰,是,是有人花錢僱我過來,說酒樓中舉辦宴會,讓我等在外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