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易書滿腔怒火的來,又悻悻離去。
在沈老夫人和竇紅胭這裡吃了一鼻子灰,還意外得知自己的作沒了爵位,心如刀絞,憋著一口氣不知道往哪發。
聽雨園又是不平靜的一天。
竇紅胭遠遠聽著那邊的動靜,不屑地勾了勾唇,裹在細軟的狐裘披風中怡然自得。
侯府在老侯爺在世時,曾顯赫一時並非毫無依仗。
之所以老侯爺一去就衰敗得如此厲害,和背後有人推波助瀾脫不了干係。
更印證了,侯府太過樹大招風,甚至引起皇帝忌憚,這才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侯府落敗。
老侯爺沙場起家,軍功赫赫。
鐵打的功勳就算皇帝再忌憚,也只能忍著,無法撼動他分毫。
原本老侯爺就算走了,憑著留下來的兵權和人脈,沈易書就算是個扶不上牆的廢物,只要老侯爺的蔭庇在手,風風光光不成問題。
偏偏這個蠢貨跑了。
他詐死,侯府再無能挑起大梁的存在,皇帝順理成章收回侯府的兵權,斬斷侯府的人脈。
將侯府變成如今半死不活的樣子。
甚至就連侯府的下一代,也因為失去曾經老侯爺留下的人脈,無法重現當年老侯爺的路子。
好在沈毓珩腦子機敏,做個文臣同樣不差,只能以這種方式重新進入朝堂,帶著侯府再次顯赫。
至於武將的路子……沒有軍權和人脈不亞於從頭再來。
竇紅胭一早就想好了沈毓珩將來要做什麼。
她單手托腮,對著空寂的侯府心生感慨。
流雲似懂非懂,半晌後糾結地問道:“那夫人,既然侯府沒有軍營的路子可走了,為何您願意讓宏哥兒習武,將來還要進入軍營?”
“沈宏宇是誰的孩子?”竇紅胭漫不經心地問。
“……表面上,是侯府的養子。”
“既然是養子,自然和侯府與老侯爺沒什麼關係,”竇紅胭並不擔心沈宏宇,說道:“他一無血緣,二則,就算進入軍營也是跟著太子,有太子擔著,侯府無需擔心。”
“……原來是這樣。”
流雲擰眉思索片刻,對竇紅胭很是崇拜:“還是夫人想得多,侯府若是沒有您,哪還有今天。”
“少說兩句吧,二丫呢?”
兩人去看望二丫。
相處幾日,竇紅胭看得出來二丫並未從柳欣兒那裡學來惡習,對她也越發滿意。
她站在二丫的院外,看著裡面的場景,輕鬆的神色漸漸沉重:“順哥兒,麟哥兒,安哥兒,你們在做什麼。”
“啊!”
“沒,沒什麼,我們什麼也沒做。”
“我們在和二丫玩……”
幾人心虛的囁喏幾句,背過雙手,藏起掌心的墨水。
而二丫臉上沾染了不少黑手印。
順哥兒嘴硬著說:“我們在和二丫玩遊戲,給二丫抹脂粉。”
“玩遊戲是吧,”竇紅胭目光一冷,嚴厲的站在幾人面前:“好,現在二丫已經玩過了,讓我看著你們玩!”
她對著膽子最小的安哥兒抬起下巴:“去,和你兩個哥哥玩。”
三人瑟瑟發抖,知道竇紅胭在教訓自己,各個老老實實的將彼此臉上抹上墨水,得了竇紅胭的赦免之後,臉紅耳赤的跑了。
竇紅胭收回不悅的視線,蹲下身擦拭二丫黑黢黢的小臉:“你也覺得這是玩遊戲?他們欺負你,你為何不反抗。”
二丫臉上好不容易養回來一些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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