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診脈,一邊盡心盡力地開方子,看其斟酌慎重的樣子,哪怕對待皇帝也不過於此。
一旁,同樣緊盯著沈易書的,還有柳欣兒。
她看了會,越來越覺得不對勁,咬唇困惑地看著態度格外鄭重的太醫,心中犯嘀咕。
這太醫乃是竇氏的人脈。
以竇氏的性子來說,願意救人已經是難得,居然還會讓太醫如此盡心盡力?
不對勁。
她的唇瓣越咬越深,腦中忍不住回憶起自從自己來到侯府,就不斷聽到的傳言。
他們都說,竇氏對待沈易書情深意切……
難道當真如此。
那沈毓珩?
柳欣兒心中漸沉,滿是妒意地看了眼竇紅胭和沈易書,內心啐了一口。
男人果然都是花言巧語,只有自己會聽信他那所謂和竇氏無情無義的一面之詞,自己分明肉眼看得真切。
還有滴血驗親為證。
說不定沈毓珩就是他瞞著自己留給竇氏的孩子!
柳欣兒越想,眼眶越紅,心中又苦又酸澀,咕嚕咕嚕地冒酸水。
一會嫉妒竇紅胭,一會咒罵沈易書負心漢,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的。
太醫將沈易書金貴地翻來覆去地檢視,終於開始整合藥房,抖著鬍子斟酌字句:“依老臣所見,沈大爺的病情倒是不嚴重,會重病到昏倒,更多乃是氣血有虧,這些年在外面,呃……太過隨性自然,這才留下隱患。”
說人話就是在外面縱情享樂,身子不甚健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