擅自聯絡顧小姐,萬一被哪位知道了,主子怕是要麻煩。
就連暗中接觸顧昭昭,這件事對自己來說也不簡單啊!
竇紅胭無所謂,慢悠悠收起紙筆,催促道:“不必擔心,你去做就是,剩下的無需你擔心。”
給顧昭昭的信件白天送走。
晚上,就被鄭重地拍在竇紅胭面前,蕭昃冷笑一聲:“這是何意?”
信封的封口已經被開啟,裡面一行行小字露出來,鋪開來看,除了幾句問候,剩下最主要的。
居然是詢問顧昭昭和蕭昃的婚期定在何時。
言語中沒有酸澀更沒有炫耀,彷彿只是簡單一問,末了說:“我知這世道艱難,女子不易,我孤兒寡母更不願與有婦之夫糾纏,若婚期已定,還請顧小姐如實告知,我自當退出,與孩子安穩度日,承蒙顧小姐多日照顧。”
“有婦,之夫……”
蕭昃按在桌子上的掌心持續用力,紅木傳出咔嚓咔嚓的碎裂聲響。
“難道不是嗎?”竇紅胭心疼地掃了一眼自己的雕花紅木。
視線餘光看到自己的那封信,她神色不變:“殿下既有未婚妻,妻子也始終在太子府,滿上京都知你們不過缺一個大婚儀式,自然是有婦之夫。”
“我雖不甚光彩,可也不願勾搭有婦之夫,你何時與顧小姐成婚,我們便何時斷掉就是。”
若不是受沈易書和柳欣兒兩人的交談所影響。
她還真忘了兩人還未成婚這回事,竇紅胭一下子來了思路,覺得甚好。
蕭昃聽完竇紅胭的解釋,笑意越發深不可測,陰沉地看著理直氣壯的竇紅胭。
許久之後,轉身冷嗤:“別以為孤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小算盤,別痴心妄想,覺得能趁機脫身自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