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丫一溜煙的跑了,柳欣兒的心思這才回到竇紅胭上。
這時才注意到,不知不覺間,整個飯桌居然被濃郁的酸味籠罩。
沒記錯的話,竇紅胭從前的口味,可是偏甜口的。
“夫人最近喜歡吃魚?”柳欣兒對著桌上的醋溜魚試探:“家中廚房做的是不錯,不愧是侯府請的廚子。”
“嗯。”
竇紅胭不冷不熱,也起身離開:“無事的話,你也早些回去用飯吧,既然喜歡就讓小廚房做一份。”
“自然。”
無人注意到,柳欣兒唇角掛著的若有似無的笑意。
她連忙趕回聽雨園,開始翻看自己抄了數遍的醫書。
這些天的醫書到底不是白抄的,她看著其中一頁默唸:“女子懷孕初期不顯,偶有犯困,不喜動,懼冷…害喜症狀弱,喜歡吃些酸食開胃……”
再聯想竇紅胭時不時打的哈欠,一向將自己裹的像個雍容華貴的雪狐。
柳欣兒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。
她猛地合上書,趁著無人注意,當即帶著自己幾乎全部銀兩悄悄溜出門。
再回來時,手中多了一顆瑩潤泛著油光的木質珠子,趁著竇紅胭不在,去了二丫的院子中堵二丫。
“二丫?過來。”
她殷切的看著怯生生的二丫,神色中帶著懇求:“小娘知道錯了,現在想要給夫人賠罪,二丫能否將這枚珠子送給夫人?”
“我……”
二丫絞著手帕,心中怯懦。
既猶豫,又隱隱心動。
“二丫,小娘真的知道錯了,你難道要記恨我一輩子,看著夫人一輩子都不原諒我嗎?”
柳欣兒板下臉,對二丫教導道:“只有夫人原諒我了,你才是我們的好女兒,這珠子可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心血,你不要讓小娘的心血白費。”
一雙小手猶豫半晌,終究還是接過了珠子。
滿眼糾結的女孩看著柳欣兒,咬了咬唇,下定決心,一聲不吭抱著珠子朝著竇紅胭的院子跑去。
“記住,別告訴夫人是我送的,否則她萬一還生我的氣,怕是不收!”柳欣兒笑盈盈地叮囑。
至於二丫。
已然被柳欣兒說動。
她單純的想到,若是母親和小娘修復了關係,自己就有兩個孃親了,小娘以後就不會不喜歡母親了。
她懷著期待,跑到竇紅胭面前,獻寶似的將珠子推到竇紅胭面前:“給母親。”
木珠油潤,泛著光澤,一看就非凡品。
不像是二丫能有的東西。
竇紅胭看了一眼就覺得不對勁,挑眉問道:“何處得來的,是誰送給你的禮物嗎?這我不能收。”
“不,不是,”二丫撥浪鼓似的搖搖頭,兩眼亮晶晶,將柳欣兒的叮囑拋諸腦後:“小娘說,給你這個,你就會原諒她了。”
畢竟珠子不是自己的。
自己怎麼能搶佔小娘的功勞呢。
竇紅胭登時神色一暗,看出來二丫對柳欣兒隱隱的期待,卻並未點明。
而是叫來流風,隱晦的示意對方檢查珠子。
“這珠子……”
流風放在鼻尖輕嗅,心情複雜:“這乃是佩戴久了,會使人墮胎的麝香!”
她反應過來,連忙抓過竇紅胭的手腕,細細診脈之後,瞳孔驟縮。
“主子,您……有了。”
竇紅胭對流風的醫術絕對信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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