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試結果很快出來。
到了殿試的那一日,整個侯府噤若寒蟬。
甚至就連一向吵鬧的三兄弟院中,也安靜了下來,個個呆若木雞,五味雜陳。
同樣是一個爹生的。
也都是侯府的血脈。
自己的小娘還要更加受寵,沈毓珩和順哥兒差不多大的年紀,怎麼沈毓珩就……忽然要飛黃騰達了呢。
自從沈毓珩從會試的考場出來之後,順哥兒的氣息一天比一天低沉。
臉色也肉眼可見地難看。
一向喜歡熱鬧的他們,就連聽到竇紅胭打算慶祝沈毓珩進入殿試,要在侯府大擺筵席的訊息,也有些笑不出來。
宴席這日,竇紅胭笑著張羅,心中一塊大石悄然落地。
只差最後一步……她相信沈毓珩。
看著府中送來的禮,竇紅胭無聲記下那些看到沈毓珩進入殿試,眼看就要出人頭地,才想要來攀附的人家。
繼續遊刃有餘地張羅著。
她正要離開,流雲捧著一個極其繁複,華麗,貴重逼人的金絲楠木盒過來,滿臉為難:“夫人您看,這是安雅郡主送來的禮……說是給公子的賀禮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她小心翼翼看了眼周圍,湊在竇紅胭耳邊低聲耳語幾句。
而且,安雅郡主就在外面等候,身後還有幾個半人大小的同樣華麗的賀禮,陣仗足足佔據了大半個院子,極為高調。
竇紅胭無聲皺了皺眉。
今天侯府設宴,還會有外人來訪。
等會各方客人就到了,若是被他們看到這幅畫面,沈毓珩和安雅的緋聞還得了?
絕不能讓安雅郡主和沈毓珩徹底繫結在一起。
“帶我過去,”她吩咐道:“這個盒子也帶上,一併還給安雅郡主。”
她得想個說辭,讓安雅郡主趕快帶回賀禮。
流雲不放心地補充:“主子,安雅郡主看起來是鐵了心要見公子——”
“絕不能讓他們見面。”竇紅胭神色一冷,不容置疑地吩咐:“不能讓安雅郡主就這麼毀了珩哥兒的名聲,此事我來就好。”
但到了前院,卻發現沈毓珩也聽說了訊息,等在竇紅胭的必經之路上。
他在竇紅胭開口之前,堅定道:“母親,此事因我而起,由我來解決就好,我會讓郡主儘快離開的。”
說完,不等竇紅胭反駁,就接過流雲手中的盒子。
在安雅郡主欣喜的目光中,將盒子全須全尾地還給了安雅郡主:“郡主之禮,太過珍貴,珩不敢受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郡主,”沈毓珩面無表情,再次提醒:“我初出茅廬,還需謹小慎微,稍有出格之處,將來一定會被同窗同僚記恨,影響心情事小,影響殿試事大。”
而殿試,有關沈毓珩的前程。
一提起正事,安雅郡主再也沒有強詞奪理的興奮勁。
她蔫耷下來,悻悻收聲,在沈毓珩的強烈拒絕下將禮物全部帶回去。
臨走前,不甘心地看了眼侯府的牌匾,暗下決心。
自己回去就發憤圖強,成為唯一能配得上沈毓珩的人!
侯府暫時安靜下來,交流中,柳欣兒又是嫉恨,又是不甘地看了眼安雅郡主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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