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照舊一切如常,在竇紅胭的掌控中一如既往地平靜。
這份井然有序中,因為沈毓珩即將迎來殿試,甚至更加森然。
顧昭昭盯著侯府的近況。
發現竇紅胭居然就這麼逃過一劫,握緊掌心愁眉不展。
“怎會如此。”
她焦躁地踱步幾圈,暗自思忖:“聖上已經得知竇紅胭的存在,先前分明也發難過一次,為何居然……輕輕放下。”
那一次刺殺之後,竇紅胭居然沒有遇到過任何麻煩。
就連侯府,聖上也似乎網開一面,完全不提及她與太子私通這回事。
情況對竇紅胭越是有利,豈不是放縱了她和蕭昃的往來。
顧昭昭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,隨著侯府連續安靜了一段時間,顧昭昭就越是心中不安,整個人空前地焦躁。
若是連聖上都拿竇紅胭沒辦法,自己還有什麼勝算!
這日,侯府的眼線又一次傳來相安無事的訊息,顧昭昭終於坐不住了。
她心急難耐。
不顧自己最近和蕭燕青的來往其實已經十分頻繁,還是選擇出門,暗中找到蕭燕青。
她見蕭燕青居然又在喝悶酒,心中憋著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:“想你也是堂堂三皇子,居然每日不務正業,將我的吩咐拋擲腦後,我要你這個廢物還有什麼用!”
說話間,她一把奪過蕭燕青手中的酒盞。
作勢就要丟擲去。
但不曾想,酒盞被一股大力按住,顧昭昭詫異低頭,對上一雙陰鷙冷然的目光。
他一言不發,猛地奪回酒盞,不耐煩地伸手一推:“滾開!誰幹敢來煩本王!”
顧昭昭愣怔在原地,被措不及防推開,腳步踉蹌著後退,身子硌在石階上。
發出悶哼一聲。
聽到這聲悶哼,蕭燕青驟然回神。
他連忙站起來,雙目恢復清明,小心翼翼想要扶起顧昭昭。
口中不住地說著:“我不是有意,最近朝中壓力很大,蕭昃對我緊追不捨,我只是有些煩心…沒認出是你。”
顧昭昭聽著他接連的道歉,低下頭藏起不安,避開蕭燕青的手站起身。
她搖搖頭,目光復雜看了蕭燕青一眼:“我知道你最近被太子針對,既然心情不好,那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
“你專心應對自己的事便好,切莫心急,只要你不出大錯,他一時半會也拿你沒辦法。”
她罕見的,溫聲安撫蕭燕青幾句。
但也僅僅幾句而已。
說完之後,她再次避開蕭燕青的靠近,腳步後撤:“我先回去,有事再聯絡,我出來的時間長了,恐怕會惹人懷疑。”
竟然第一次還沒有交代蕭燕青的任何任務,就匆匆離開。
她回到太子府,將自己關在書房。
一路隱忍的怒火和驚慌終於徹底爆發,平靜的表情一寸寸龜裂,顧昭昭猛地拂開桌子上的一應書卷:“廢物!”
“蕭燕青這個廢物,就連蕭昃的針對都應對不了!他反了天了。”
今天蕭燕青推開自己時,眼底深藏的不屑,被顧昭昭看得一清二楚!
她怒不可遏,卻不能發作。
將書卷撕了個粉碎之後,粗喘了幾口氣,強迫自己平靜下來。
在蕭燕青那裡吃癟,但侯府的事情她必須盯著。
顧昭昭感受著自己的心緒,又照了照鏡子,感受到自己徹底恢復以往的模樣後,才起身出門:“殿下可在府中,我有事找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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