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鬟被揪出來之後,表現的異常坦然。
面對竇紅胭的質問,她不曾反駁一句,平靜地交代了蕭燕青吩咐給她的話。
對方表現的越是輕鬆,竇紅胭越就是沉重。
蕭燕青……究竟想做什麼。
她冷眼看著低著頭,說完之後就一言不發,顯然接受過蕭燕青的親自交代的丫鬟。
無聲攥緊掌心,神色越來越冷。
憤怒與氣惱交加,全部化為無可奈何的不甘心。
這次的考題,看來蕭燕青是打定主意,想要給自己找麻煩,且篤定自己無法回擊了……
關乎沈毓珩的科舉。
從沈易書拿到考題的那一天起,侯府就有了一個把柄在蕭燕青手中。
起碼科舉徹底結束之前,她無法報復蕭燕青,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。
畢竟,蕭燕青拿捏的是自己的命脈,同時也是沈毓珩的前程。
她冷冷看著跪在臺下的丫鬟,半晌後,猛地閉上眼:“來人,將此人趕出去,侯府不允許她再涉足一步。”
那丫鬟並未反抗。
許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,默默被押送出侯府,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驚動。
至於吃了一記悶虧的竇紅胭,也只能咬碎銀牙和血吞下,默默記下這筆帳。
等來日一併還給蕭燕青!
她並未聲張。
這件事,必須悄無聲息處理乾淨。
竇紅胭表面上一切如常,侯府也除了沈易書忽然病倒之外,並未有過其他訊息。
等沈毓珩得知這件事時,竇紅胭已經將侯府處理乾淨。
他放下書卷,下意識想要去安慰竇紅胭。
但沒走出兩步,又止住腳步。
明白竇紅胭如今的隱忍都是因為自己,自己必須應對好殿試,才不辜負母親暗中為自己所作的努力。
他嘆了口氣,放棄現在去見竇紅胭的想法。
於是重新坐了回去,沉下心,寫下一封信。
將信件收好之後,他吩咐告訴自己這件事的那下人:“你務必將這封信親自交到母親手中,就說我一切安好。”
那人見沈易書坐了回去,低垂的眉眼中閃過一抹失望。
沈毓珩恍若未覺,忍辱負重地再次開啟書卷,頭也不回地說:“告訴母親,待我功成名就,一定會好好報答母親。”
那下人張了張口,欲言又止。
明白沈毓珩不會浪費時間去見竇紅胭之後,低聲老老實實地說:“……是。”
很快,他敲開了竇紅胭的院門。
先是將那封信轉交給竇紅胭之後,他又按照沈毓珩的吩咐,將沈毓珩的話一五一十地轉告。
卻沒有看到,竇紅胭自從接到信件之後,神色就變得凝重。
看向他的目光也複雜且譏諷。
等他說完,竇紅胭直接沉聲低呵:“來人,將這個吃裡爬外的書童押下去,發賣給牙行,侯府再不允許此人靠近一步。”
“什麼!”
那人猛地抬頭,張口就要叫冤。
但對上竇紅胭清明的眼底之後,他忽然啞聲,彷彿明白過來什麼,震驚地看著竇紅胭手中的那封信。
他瞳孔顫抖,一瞬間失去渾身的力氣,癱倒在地喃喃念道:“你們……早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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