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浩浩蕩蕩出門,馬車直奔禮部主事府中。
對方今日卻不肯見客,只有一個夫人神色訕訕地招待竇紅胭,顧左右而言他,就是不肯說出二丫的下落。
竇紅胭沒有耐心和她客套。
見夫人不說,直接冷下臉,“夫人,我家的女兒來你府中做客,現在天色已晚,我們也該回去了,不勞煩夫人多費心。”
“這……”
她低下頭,求助似地左顧右盼,手中絞著手帕,有些不安。
竇紅胭能看出來,這人並非全然不知道自家丈夫為了讓他們的傻兒子有後,做了什麼喪良心的事。
但那到底是她的兒子。
“我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她別過頭去,不敢直面竇紅胭:“還請侯夫人請回吧。”
“呵,既然如此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“戲月!”
竇紅胭一聲令下,吩咐道:“帶人去找大小姐的蹤跡。”
一行人不顧禮部主事家下人的阻攔,沒多久,就找到被捆縛在柴房,哭成淚人的二丫。
好在,竇紅胭來得及時,二丫的衣衫還完整,沒有看到被強迫過的痕跡。
幾人不說,但各自都鬆了一口氣。
見狀,禮部主事一家不裝了,夫人上前攔著:“竇夫人,你確定要強行將人帶走嗎?”
她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二丫,威脅道:“你可有想過,今日若是貿然將沈小姐帶走,我們大可有說是她自甘墮落,如此一來,她的名聲也就被你全毀了!”
“竇夫人不如這樣……”
夫人放輕了語氣,誘哄二丫:“你嫁給我兒子,再也不會有人說閒話,我們以後也會好好對待你,只要你能生出兒子,要什麼有什麼——”
她還沒說完,就被竇紅胭輕蔑地一聲打斷:“如此胡言亂語,陸夫人,你能說出這種話,就不怕遭天譴。”
“你也是有女兒的人,你自己也是母親,如此為虎作倀欺壓旁人的女兒,陸夫人,你的心中就沒有半分愧疚嗎!”
竇紅胭的質問一聲聲傳來,聲若警鐘,鏗鏘有力。
陸夫人低下頭,眼底閃過一抹掙扎之色。
就在兩人對峙見,二丫忽然開口,嗓音沙啞,卻格外堅定:“母親放心,我絕不會做出有辱侯府門第之事,今日我就是死在這裡,也絕不會讓惡人得逞!”
隨後‘砰’地一聲。
她悍然撞向柱子,滿臉決絕。
“戲月!”竇紅胭連忙呼喊。
好在,戲月身手敏捷,第一時間將二丫救下,她連忙將二丫打暈,憤怒地注視越發心虛的陸夫人。
竇紅胭也真正動了氣,帶著人起身離開。
臨走前,她毫不畏懼地提醒陸夫人:“還請陸夫人想清楚,就算你胡言亂語,我們侯府的女兒也從來都不愁嫁,大不了,我們進入官府好好說清楚!”
她既氣禮部主事一家與柳欣兒不入眼的交易,又氣二丫太過懂事,竟然想要輕生。
禮部主事一家也不敢繼續強留了。
他們眼睜睜看著竇紅胭將人帶走,到底還是不甘心。
再度給顧昭昭去了一封信,將此事控訴一番,指責對方不守信用。
說好的給一個女孩,結果卻不盡人意。
顧昭昭收到信件,這才知道,柳欣兒竟然揹著自己做了這樣的勾當!
她恨不得怒罵柳欣兒眼界短淺,偷雞不成蝕把米,在自己即將大婚的緊要關頭竟敢做出這種事。
偏偏大婚在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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