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自己看他們還算聽話這才繼續用,誰曾想這才第二天,就急不可待地試探自己,躍躍欲試想要認沈易書這個主子。
未免太將自己和沈易書當回事。
管家被流雲帶走,很快,寡言少語的新管家出現在竇紅胭面前。
她大概掃了一眼,點了點頭:“嗯,可以,帶管家去府中認認路。”
說是認路,實則認人,讓那些心思活泛的老僕看看下場,整個侯府在短短一個時辰間,再次沒了蠢蠢欲動的氛圍。
老老實實在竇紅胭手下做事。
待到沈毓珩下學回來,看到新上任的管家時目光一暗,回到竇紅胭面前時仍是一派清潤如玉。
“母親。”
他揮退下人,這才在竇紅胭面前露出雀躍之色:“今晨出發時,那柳氏帶回來的順哥兒非要跟著我參加同窗聚會,兒子帶他去了,他如今,跟著學堂裡最不務正業的幾個紈絝留在外面。”
那些紈絝平日裡不學好。
順哥兒見識淺薄,又和他的生母一樣喜好浮誇,眼皮子淺,沈毓珩算計著,要不了多久這人就會被帶壞。
誰也別想影響母親的地位。
如今眼巴巴的無聲討要竇紅胭的誇獎。
竇紅胭並未驚訝,摸了摸他的腦袋,搖頭道:“珩兒,這件事你有兩錯,知道錯在哪嗎?”
她完全沒有不該和小孩子說這些的意思,掰開揉碎了教導沈毓珩,感慨自己這個兒子居然是一家三口裡頭腦最正派的。
這才哪到哪。
只聽竇紅胭細細說:“一是太過明顯,順哥兒與那些人毫無關聯,唯一的中間人就是你,他將來學壞,難保不會有人怪在你身上。”
“二是……這些人,不值當你費心費力,莫要讓等級太低的人髒了你的手,聽到了嗎。”她目光一冷,閃過鄙夷之色。
沈毓珩當即正色:“我明白了。”
擔憂又愧疚,急忙想要離開:“兒子先去抹除我在其中的痕跡。”
“珩兒,你又錯了。”
竇紅胭輕飄飄睨了他一眼,紅唇嬌豔,微微勾起:“孃親既然已經知道這件事,難道你覺得,我沒有提前將其抹除的能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