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易書臉頰火辣辣的疼。
他咬牙暗惱,但親孃還在病中,梗著脖子猛地瞪向竇紅胭,張口想要訓斥。
這副不知死活的樣子,更是讓沈老夫人險些腿軟,暗處那雙陰鷙的視線如芒在背,警告再次在耳邊徹響……
她腿腳忽然靈便了,一把越過沈易書,搶先開口:“兒媳婦?彆氣彆氣,說來是我的錯,沒能交出個舉人出來,還是兒媳婦教導有方,給咱們侯府爭光了,國子監名額自然是珩兒的,是珩兒的……”
別說國子監名額。
就連國子監本身。
都能是沈毓珩的……
沈老夫人擠在二人中間,一邊是面色平平的竇紅胭,一邊是神色詭異的沈易書。
“母親!你這是做什麼!”
他身後侯府老夫人的老孃,何須如此在意一個商戶女!
但無人施捨他一個眼神,沈老夫人挽著竇紅胭坐了回去,近乎討好的低聲說話。
這一幕何其詭異……
沈易書恍惚間覺得自己沒睡醒,但臉上火辣辣的巴掌印還腫著,他心神不寧回到聽雨園,哪怕柳欣兒溫聲軟語在旁,也遲遲沒有緩過神。
語氣喃喃地告訴柳欣兒自己見到的一幕。
“夫君說,母親懼怕竇氏?”
柳欣兒沉吟片刻,忽然打了個冷顫,驚恐地縮在沈易書懷中,藏起自己得意的笑意。
她趁機再次慫恿:“竇氏一定用了巫蠱之術蠱惑母親,夫君,我們得儘快將竇氏送走,免得她害了母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