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欣兒遲遲未得到上面女人的回應,楚楚可憐的表情尷尬地僵住,忙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袖子。
男人才一臉不情願地看向竇紅胭,眼裡稍縱即逝過一抹驚豔。
多年未見,竇紅胭保養得當,亦如二八年華,瓊鼻臻首,明眸皓齒。
然而她的穿著打扮極度奢華,滿頭珠翠,渾身華錦,連手上都戴滿金鑲玉的護指套,和當年什麼好便往身上堆的暴發戶模樣別無二致。
因此他一開口便滿是嫌棄道:“竇氏,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。但當年若不是柳娘救下我,我恐怕都不會活到今日,你若敢為難她,我不會叫你好過!”
“姐姐別見怪,夫君就是這樣的性子……夫君你也真是的,幹嘛兇姐姐?”柳娘趁機唱白臉,含羞帶怯地嗔了男人一眼。
男人立馬軟化了態度,低聲哄道:“好好好,都是我的錯。”
竇紅胭看得頭疼,懶洋洋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,玉頜半沒入雪白的貂絨暖頸裡,神情懶倦得像只狐狸。
男人心底的嫌棄更重了。
當了這麼些年的侯門主母,她的禮儀舉止竟沒有半點長進!
若非竇家以救命之恩,讓他娶她,竇紅胭連踏入侯府的資格都沒有,哪裡比得上與他共賞陽春白雪的柳娘!
他不禁擰眉,語氣咄哆道:“竇氏,柳娘對我可不止有救命之恩,還照顧我十四年,為我誕下子嗣。所以我打算娶她為平妻,今後與你同為這侯府的女主人。”
柳娘內心激動,但面上還是弱風拂柳,儀態纖纖道:“只要能與夫君相伴,柳娘不在意虛名。”
沈易書大為感動,深情款款地握緊了柳孃的手:“柳娘,我知道你品性高潔,從不在乎黃白俗物,但我怎麼能讓你受委屈?”
竇紅胭看著情真意切的兩人,眼裡閃過玩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