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東市。
臨松街花園小區。
……
一道警戒線圍住了27號樓前面的綠地。
四周都是指指點點的老百姓。
秦岸和指導員老白正站在一個四肢彎折的屍體面前。
兩名輔警在警戒外維持秩序。
\"死者女性,年齡25至30歲,左半身著地導致頸椎反向......\"
秦岸一邊觀察屍體,一邊在筆記本記著。
突然他眉頭一皺,止住了說話。
\"你這腦震盪真不礙事?三天前被撞的那一下可是不輕啊!\"
旁邊的老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。
秦岸深呼吸一下,語氣輕鬆地說道:“白叔,沒事的。”可他心裡清楚,自己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身體和此時的身份。
沒錯。
他是個穿越者。
三天前他還是省廳最年輕的刑偵專家,追捕連環殺手時連人帶車翻下盤山公路。而此刻卻他卻重生到了這個同名同姓的小民警的身上。
“我知道你對這種場面有牴觸,但還是要克服一下,最起碼堅持到法醫過來。”老白壓低嗓門:\"趙所長為你次事故捱了處分,往政法委調動的事也黃了.....所以這兩天你多長點心眼,千萬別招惹他!\"
“明白了白叔,你放心吧。”
老白年輕時曾經和秦岸的父親同是刑警隊的戰友,所以總是額外多提點他幾句。
“大家不要圍觀!讓一讓!!”老白分開圍觀人群,指揮著兩名輔警維持現場秩序。
“死者身高一米六七左右身上的手鍊和項鍊都在,衣服比較完整......”秦岸繼續勘察著現場,甚至蹲到了屍體的旁邊。
眼看著他觀察得得這麼仔細,兩名輔警滿臉難以置信。
“他這是幹嘛呢?”
“不知道啊!之前但凡有類似的事,他都躲得遠遠的。去年也有個跳樓死亡的,秦岸看了一眼吐了兩天。“
“他是不是腦子被撞壞了?”
“算了,別管他。哎哎!”輔警攔住了跨過警戒線的群眾,“大爺,請站在警戒線以外。那位阿姨趕緊帶著孫子回家吧,這場面不應該讓孩子看啊”
秦岸從口袋裡掏出手套戴好,小心地撥開死者的頭髮,檢視其與地面接觸的傷口。
“嗯?”秦岸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死者的手腕上,臉色突然就是一變。
他剛想把手伸過去,從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怒吼。
“誰讓你亂動屍體的!”
所長趙志國跟兩名所裡的民警快步趕過來,身後還跟著法醫陳明。
“你竟敢破壞現場?”一到跟前,趙志國劈頭蓋臉地一頓罵。
“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?裝什麼刑偵高手啊!去年看了一眼屍體吐了兩天,上個月你連尿檢板都拿反了!我說你......“
可話沒說完,趙志國莫名感到一種壓迫感。
因為,此時秦岸的眼睛裡不再是以往的那種慌張和茫然。
而是一種深邃和銳利的神態。
這種眼神一閃而過,趙志國滿心疑惑,“不可能,秦岸這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眼神!”
“約束傷。”秦岸的話簡短而有力。
“什麼?”趙志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“死者的手腕有約束傷。”秦岸的聲音像把手術刀劃開悶熱的空氣。
“皮下出血呈環狀分佈,這是被尼龍繩捆綁超過兩小時的特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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