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齡也是根據她職業病的程度推算出工作的年數,再結合菜市場擺攤的情況,兩者結合,差不多四十多歲。”
“至於大嗓門,是因為舌頭的根部有輕微的靜脈曲張的跡象。這是長期聲帶振動充血造成的。”
徐玉山聽了重重地點了點頭,“嗯,厲害!你是幹過法醫嗎?”
“那倒沒有,但這些都是警校學過的知識。”
這句話聽起來沒問題,因為知識就是擺在那的,誰都能學。
真正困難的是運用。能夠把這些知識融會貫通運用起來的人,就是高手中的高手。
“我最不明白的就是那個大保溫杯,你是怎麼推測的?”徐玉山的語氣中已經有了請教的感覺。
“舌乳頭萎縮啊,這是典型的長期高血糖引發的微迴圈障礙。”
“所以,舌頭的主人有糖尿病。”徐玉山已經學會了搶答。
“糖尿病的人口渴是常規症狀,再加上她愛說話嗓門大,就更容易口乾,所以需要喝更多的水。”
“沒錯,徐大隊分析得非常正確。”秦岸朝著徐玉山豎了豎大拇指。
徐玉山笑罵了一句,“你小子少他媽挖苦我!”
這時,陳明帶著物證提取箱趕回來了,“調查得怎麼樣了?”
“基本鎖定受害人了。”老白說道。
“這麼快!”陳明開啟箱子就開始取證。
老白看了一眼徐玉山,“這不是因為徐大隊在嗎。”
“嘿!老白,你也挖苦我是吧,我看你們所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!”
“兇手呢?有眉目嗎?”陳明一邊取證一邊問。
徐玉山用手比畫了一下,“從舌頭根部的切口看,兇手是左手持刀。而且刀口整齊,說明兇手善於用刀,甚至是職業用刀。”
徐玉山的推斷合情合理,刑偵大隊長畢竟不是吃乾飯的。
沒過多久,賣菜的大姐回來,“走吧,警察同志。”
老白拍了拍秦岸,“你們倆去吧,我留下,安排人封鎖一下現場。”
徐玉山和秦岸跟著大姐走出市場。
“遠嗎大姐?”徐玉山掏出了車鑰匙,“咱們要不要開車去?”
“不遠,”大姐抬手指了一下,“就那邊,走一會兒就到了。”
菜市場的北側,是一片老舊的區域。大片的平房和棚戶,不少的房子牆上都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。
此時,夜幕已經完全降臨。這裡居住的人已經不多了,只有一些零星的窗戶中透出燈光。
路邊的老槐樹上的瘤疤好像一張猙獰的人臉,三人手裡的手電光如同銀刀劃破前方的黑暗。
“就是前面那個衚衕。”賣菜的大姐指著前面說道:“我上次從這過,見她從那出來,具體是裡面哪一家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好,謝謝你了大姐。”徐玉山和秦岸邁步朝衚衕裡面走去。
衚衕裡面有兩家人,其中一家亮著燈光。
徐玉山上前敲了敲門,沒過一會兒,“吱呀”一聲門就開了。可開門的卻是一個小女孩,奶聲奶氣地問道:“你找誰?”
“你父母在家嗎?”秦岸彎下腰問道。
小女孩回了下頭,此時院子裡傳來腳步聲,一個男人走到了門口,“你們找誰?”
徐玉山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,“我們是警察,想問一下,小滿是不是住在這?”
“小滿?”
“四十多歲,是市場裡賣水果的。”
“哦哦,知道了,她住對面。”男人往對面張望了一下,“黑著燈呢,可能還沒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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