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岸繼續解釋道:“月見草的花只在晚上綻放,它從晚上八點左右開始,到凌晨一兩點鐘完全盛開,之後逐漸凋零收縮,直到天明時分完全閉合。”
“你看馮劍腳下的這朵月見草花,它屬於微微半張開的狀態,也就說明,馮劍踩到這朵花的時間大概在晚上十一點之前。而死者遇害的時間是凌晨的一點到三點之間,也就說明馮劍不具備作案的時間。”
楊曉斌停了點了點頭,“這麼說來確實有道理。可會不會還有一種極端的可能性。就是馮劍在主持的窗外等待時機下手,一直等到凌晨才下手?”
秦岸點點頭,“從理論上,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。但是你看這些黃色的花葉,它也來自於馮劍的鞋底。這種黃色的花葉和我們院中的那些一樣,它的盛開程度要比粉色的更大一些,這也就說明馮劍在不同的時間出現在了不同的位置,證明他是在走動的。”
“所以,我覺得馮劍的嫌疑可以排除了。”
楊曉斌沉吟片刻,“那好,我現在就讓人把馮劍放回去。”
兩個人正在說話,陳明以及刑偵大隊檢驗科的民警帶著檢驗報告急匆匆地趕了回來。
“楊隊,”檢驗科的民警把報告交給楊曉斌,“檢驗結果顯示,死者是中了烏頭鹼,導致了心臟麻痺最終死亡。”
“烏頭鹼?”楊曉斌翻閱了一下報告,然後遞給了秦岸,“這麼說主持是被人毒死的。”
陳明伸手指了一下報告中的一欄,“我們在死者禪房內的香插殘留物裡發現了烏頭鹼的成分。很有可能是有人把烏頭摻在了檀香中。在檀香被點燃之後,烏頭燃燒產生了烏頭鹼。這種有毒物質被死者吸入之後出現了中毒的症狀。”
“那麼是誰把有毒的檀香放進去的呢?”楊曉斌說道,“那就得查出來出事當天有誰進過主持的房間。”
“這個恐怕很困難,”秦岸把報告遞還給他,“案發當天正好是開展儀式,那天人很多。按照慧能所說,寺裡所有的禪房都是不上鎖的,那麼當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可能進入主持的房間。”
“實在不行就全部排查一遍。”楊曉斌轉頭對一名民警說道:“你去把慧能師傅請過來。”
沒過一會兒,慧能就快步走了過來,“楊隊長找我有事?”
“慧能師傅,”楊曉斌把身後椅子讓出來,“請坐。”
慧能微微頷首,在椅子上坐下,“楊隊長請講。”
“慧能師傅,這次寺藏展覽一共來了多少位客人?”
“這個,”慧能低頭回憶了一下,“一共是十九位。吳教授、李館長以及兩位區委的領導,秦警官一行四人,馮劍一行三人,還有八位是咱們定安當地的遊客。”
“區委的兩位領導當天有事,開展儀式之後就離開了。還有幾位當地的遊客,當天看展之後也下山離開了。”
楊霞斌聽完就覺得關聯人員排查這條路恐怕是難有收穫了,畢竟人太多,而且也已經分散出去。但他也不能完全放棄,“慧能師傅,能不能把名單給我一份。”
“好的,沒問題,現在就去拿。”
慧能剛剛起身,一個小和尚就急急忙忙地跑過來,“師父,不好了,小沙彌又吐了。”
“怎麼這樣?剛才不是已經好些了嗎?”慧能轉身就往回跑,“快走快走!”
在場的人也跟著一起過去。
此時床上的小沙彌臉色更加蒼白。
慧能摸了摸他的頭,“徒兒,你感覺怎麼樣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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