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婉娜愣了一會兒，才終於點點頭，“我跟他是男女朋友關係。”
“從什麼時候開始？”
“大概是半年多以前吧。”楊婉娜說著，眼圈有些紅了，“那個時候，我爸病了需要住院，但我手裡沒錢。我就在樓梯間哭著找親戚朋友借錢，楊總監路過剛好聽到，所以他就把錢借給我了。”
“是因為這個，你們在一起的？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楊婉娜擦了擦眼淚，“他借給我錢，並沒對我提什麼要求。還讓我不用急著還錢，慢慢地我就發現他這個人挺好的，對人有禮貌溫和，很聰明，能給人安全感，後來我就跟他在一起了。”
秦岸重新開啟筆記本，“跟我們說說前天六點多跟陳少康出去的事吧。”
楊婉娜眼神中還是有些詫異，“你們都知道了？”
“不知道怎麼回來找你？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。”
“前段時間公司找陳總監談話了，準備任命他為副總經理。人力資源部總監的位置由謝子欣擔任。這個決定對他的打擊很大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秦岸有些不解地問道：“從總監升任副總經理，這不是升了嗎？”
楊婉娜搖搖頭，“這個副總經理是個閒職，基本沒有什麼實權。算是明升暗降。”
“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收集那些證據的？”秦岸問道。
“具體什麼時候，我也不清楚，反正從我認識他的時候，他就開始做這件事了。”
“那天是他叫你一起去的？”
“對，他說如果出現意外情況，讓我照應一下。”楊婉娜說到這，臉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，“我當時嚇壞了，我沒想到會突然出現一輛車，直接就把陳總監給......”
楊婉娜說到這掩面哭了起來。
韓菲菲從桌上抽出兩張紙巾遞給她。
秦岸停了一會兒，讓楊婉娜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下。
“平時陳總監會給你錢嗎？”
楊婉娜的表情微微一滯，點了點頭，“會，這間公寓的租金也是他幫我付的，另外他平時也會給我一些錢，讓我寄回家裡。”
秦岸和韓菲菲對視一眼，繼續問道：“關於陳少康手裡的證據，你見過沒有。”
“我只知道是一個隨身碟，還有一些檔案，具體是什麼內容，我沒看過。”
秦岸想了一會兒，“陳少康有沒有什麼東西放在你這，比如他的電腦或者檔案之類的東西。”
楊婉娜想了想，“沒有。”
秦岸微微地有些失望，隨口又問道：“他有沒有給這些證據做個備份？”
“好像是有。”
楊婉娜的回答，頓時讓秦岸和韓菲菲兩個人精神一振。
“知道在哪嗎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楊婉娜搖搖頭，“我只聽他提過，說自己還有備份，萬一警察不靠譜，他也有別的渠道。”
秦岸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陳少康口袋裡拿走的那個鑰匙。
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查下那個鑰匙，儘管他清楚這是違規行為，但目前來說只能這樣。
除此之外，秦岸還想到了另外一個方法，“你知不知道陳少康家的地址？”
“知道，水岸府邸一棟801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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