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岸淡淡一笑,“還好吧,已經很多年了。不過,我覺得我離他們不遠。”說著他指了指工作證上的警徽。
“我也是聽我父親講過他們的事情,那個時候海東的刑偵罪案率低到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。”韓菲菲一邊回憶一邊說道:“刑偵四虎,秦天翰,邱德宇,葛沙,白飛鵬,我現在還記得他們的名字。可以說,是他們的故事堅定了我當警察的決心。”
秦岸不由得看向韓菲菲,心中莫名地有些感動。回想起之前,他不由得嘆氣,“當年三位叔叔經常去我家,他們還抱過我呢,可十七年前,邱叔在解救人質時不幸中刀犧牲,十五年前我父親在圍捕罪犯的時候犧牲,十年前葛叔在排除爆炸物的時候重傷截肢。”
“葛叔重傷之後就離開了海東,後來也逐漸斷了聯絡。如今還在家警察隊伍裡的只有白叔了,他對我來說既像師父也像父親。”
說著說著,秦岸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。韓菲菲聽了心中也不是滋味,伸手輕輕拍了拍秦岸的肩膀,“所以,我們現在身披著他們的榮光在繼續前進。”
刑警作為和平年代最危險的職業之一,面臨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犧牲風險。每面功勳牆的背後,都是守護萬家燈火的生死抉擇。
秦岸深吸一口氣,“你說得對。咱們就應該奮勇前行。”
“咱們下一步怎麼辦?”韓菲菲問道。
“調查陳妮娜的社會關係,看看她除了趙同海還和什麼人來往密切。”
……
韓菲菲把查到的資料摔在桌子上,不滿地抱怨道:“這個陳妮娜簡直就是個交際花,社會關係也太複雜了!”
秦岸伸手把資料拿過來翻看著。
“她平常接觸的人裡,不僅有商界政界演藝界,還有商超物流快遞運輸,根本無從查起。”韓菲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端起杯子大口地喝著水,“她的住處我們也查了,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。”
“這是什麼?”秦岸從一疊資料下面抽出了一份報告書。
“哦,忘了說了。”韓菲菲說道:“這是交警隊出具的事故報告。”
秦岸拿起來正要看。馬六安和李奎勇快步進來。
外面天氣炎熱,兩個人看樣子也是口渴難耐。各自端起自己的杯子一頓狂灌。
“怎麼樣?有收穫嗎?”秦岸問道。
李奎勇抹了抹嘴,“別提了,那個叫賴子平的卡車司機,一口咬死了自己就是撿水瓶的時候方向盤失控,其他的一概不知。”
馬六安也繼續補充道:“交警大隊那邊我也溝通了,他們也沒有辦法證明司機說謊,目前只能按照交通肇事致人死亡處理。”
秦岸低頭不語,他沉吟片刻對馬六安說道:“馬六,你聯絡一下交警大隊,讓他們把陳妮娜近兩年的交通違章記錄發過來。”
幾分鐘之後,交警大隊的查詢結果發到了電腦上。
秦岸把這幾個違章地點,一一在電腦上做了標註。
其餘幾個人把頭湊過來,仔細地觀察,“這隻能說明陳妮娜去過哪裡,還能說明什麼?”
秦岸用筆在螢幕上指著,解釋道:“這裡是陳妮娜店的位置,這是她的住處,在近一年內,這兩個地方都沒有出現違章。從交警的記錄上看,她今年有兩個未按規定道路行駛,兩個違停,都集中在這個區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