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沉舟冷笑一聲，目光掃過林鴻羽腿上那點微不足道的擦傷：“讓我救他？我沒當場弄死他已經是仁慈。”
“你胡說什麼！快開車門！”沈清洛急得聲音都在發抖。
“我是醫生。”顧沉舟眼神銳利如刀，“這點皮外傷，連創可貼都用不上。”他太清楚林鴻羽的把戲——那輛摩托車分明是擦身而過，真要撞上，人早就飛出去了。
就連身上的破皮都是摔倒的時候才磕到的一點。
“顧沉舟，你究竟還要鬧到什麼時候？”
他嗤笑一聲，轉身上車，對著沈清洛說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我成全你們！”
說完這句話之後，他開著車離開了。
離開的時候他看著後視鏡，沈清洛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，正焦急地打著電話。
回程的車上，顧沉舟回憶著兩個人的點點滴滴，突然感到一陣疲憊。
隨後又想到自己女兒，他的車子速度又放快了一些。
客廳的掛鐘指向晚上十點，顧沉舟輕手輕腳推開女兒房間看了一眼，女兒抱著玩偶睡得正香，小臉還帶著甜甜的笑。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。
回到客廳不管衣服上的雨水，直接坐在了沙發之上。
他拿出手機搜尋了一下離婚協議書的模板，在修改了幾條之後，來到書房列印出來。
簽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他只要女兒，其他的什麼都不要。
簽好之後，他洗漱了一下，就躺在床上，可是翻來覆去也睡不著。
兩個小時之後，他聽到了門鎖開啟的聲音，顧沉舟知道是沈清洛回來了。
沈清洛開啟了臥室門，在看到顧沉舟躺在女兒身邊沒有睡著的時候，她沒有說話，轉身去洗漱了。
顧沉舟這個時候也來到了客廳，他不想跟沈清洛在臥室吵架，這樣會吵到女兒睡覺。
他的手中還拿著兩份離婚協議書。
浴室的水聲停了。沈清洛擦著頭髮走出來，看到顧沉舟手裡的東西僵在原地。
“離婚吧！”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。
沈清洛卻顯得有些激動，“你在發什麼瘋？我都說了，今天只是陪鴻羽過個生日，你還沒完沒了了。”
“簽了吧！”
“我不會籤的。”沈清洛聲音陡然提高，“顧沉舟，我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！”
\"簽字。\"他將筆推過去。
“我不籤！”沈清洛的嘴唇顫抖著，將顧沉舟手裡的離婚協議書搶奪過來，撕成了碎片。
“顧沉舟，你聽清楚，這個家我說了算！我不會離婚的，這離婚協議書我也不會籤。”
“星晚在睡覺。”他站起身，陰影籠罩著她，“你再喊一聲試試。”
主臥的門被狠狠摔上。
一夜，顧沉舟就是在客廳度過的，
想要再抽根菸，可發現煙已經沒了，他從冰箱裡拿出了幾瓶啤酒，窗外泛白時，易拉罐已經在腳邊堆成小山。
他簡單的洗漱了一下，平時這個時候，他就需要起來做早餐了。
兩份早餐很快就從他的手中出爐了，往常的三份早餐，今天他只做了兩份。
早晨做好之後，他就進了臥室，看到沈清洛正抱著女兒在睡覺。
他動作很輕，走到女兒身邊親了一下她的小臉，將她叫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