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洛咬緊下唇，終於將壓抑已久的話傾瀉而出。
“如果不是你昨天那樣逼我，我根本不會去皇冠娛樂……你從沒想過挽留我，你只想推開我。一直都是我在挽回這段感情，是不是……你心裡早就有了別人？”
她的目光如冰刃般刺向顧沉舟，指尖幾乎要將離婚協議書捏皺。
顧沉舟冷笑一聲：“你才真的是不可理喻，無所謂了，隨你怎麼想，現在簽字就行。”
他沒想到她會反咬一口，指控他出軌。
“好，我籤。”沈清洛忽然扯出一抹悽然的笑，“老公，祝你和她幸福。”
“別演了。”顧沉舟不耐煩地打斷。
“簽字。”
他懶得解釋，也懶得再聽她那些似是而非的控訴。
沈清洛的筆尖懸在紙上，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：“你給我們的婚姻判了死刑，連搶救的機會都不給……如果它真的沒救了，我會親手簽下死亡證明。”
顧沉舟皺眉：“別拿裴乃欣教你的臺詞來噁心我。”
顧沉舟真是無語，這話一聽就是裴乃欣說出來的，一個作家，平時就像是一個文青一樣。
寫一些苦情劇本，難怪找不到男朋友。
“星晚怎麼辦？”沈清洛忽然抬頭，眼眶泛紅，“我還能見她嗎？”
“等你們這邊風波結束了，我會慢慢告訴她，你是她媽媽，自然可以去看她，我不會剝奪你看孩子的權利。”
在顧沉舟的催促之下，沈清洛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。
兩個人拿著結婚證走進了民政局。
流程機械而迅速，唯一讓顧沉舟覺得噁心的一點，就是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。
“我會向媒體澄清，我們已經離婚了。”
丟下這句話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沈清洛站在原地，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，她的眼睛紅了。
望向顧沉舟離開時決絕的背影，她的心中再次泛起了苦味。
昨天還在一起慶祝生日，今天卻已形同陌路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司的。
直到助理匆忙遞來平板，螢幕上，顧沉舟正被記者團團圍住。
“顧先生，網傳您的妻子沈清洛小姐婚內出軌照片，是否屬實？”
“您現在是什麼心情？”
“有沒有什麼要對沈小姐說的話？”
......
一群記者都在提問。
顧沉舟站在最前方，聲音嘹亮，說道：“各位都安靜一下，我會回答大家的問題，請大家不要亂。”
“首先是我跟沈清洛小姐的關係，我們兩人已經離婚，所以正常來說，她應該算我的前妻。”
“其次，我瞭解沈清洛小姐，我相信她是自尊自愛之人，她絕不會做出那種事。”
記者們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，立刻追問：“那請問你們二人是為何離婚呢？是不是之前沈小姐已經有了出軌行為。”
“據沈氏集團內部員工稱，沈小姐在之前就與某經理有著一定的曖昧關係，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呢？”
這兩個問題讓顧沉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，這些記者明顯就是有備而來。
“我想這位記者朋友有些過度解讀了，沈小姐與林經理只是上下屬關係，沒有越界行為，我與林經理也見過幾面，相談甚歡。”
顧沉舟雖然表面正常，心卻已經在滴血了。
“那您是因為什麼要跟沈小姐離婚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