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板因缺乏運動而顯得蒼白，臉頰上散佈著幾顆青春痘的痕跡。
他的五官不太協調，眼睛小而圓，鼻子扁平。額頭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。
看起來有些不太聰明。
“阿甘左！”
聽到這個名字，顧沉舟微微一愣，不是叫孟左甘嗎？
外號？
“婉婉，你過來救我了。”
他想起身，可是身體卻死死地被卡在凳子上。
“你怎麼會被抓？還是嫖娼？”
宋嫻婉溫柔地問道。
“我二哥給我訂的酒店，我正睡覺呢，一個人抱著我啃，我把她推開，他們就把我抓到這裡來了。”
孟左甘委屈地解釋著，眼淚說來就來。
顧沉舟暗自搖頭。這個孟左甘絕對不像表面這麼簡單。
剛才說話的時候，明顯在盯著宋嫻婉的眼睛看。
而且眼神凌厲，不像是剛才進來時候的模樣。
手指還伴有一定的小動作，典型撒謊的表現，就算不是撒謊，對方也絕對不會這麼簡單。
他說話雖然憨憨的，但條理清晰。
不過他也只是見了一面，具體這個人的情況他還不瞭解。
看著宋嫻婉心疼的樣子，他選擇了沉默。
“孟子茗，他要對你出手了？那他幹嘛還打電話給我來撈你？”
“二哥平時就想看我笑話，我都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。”
說話間，孟左甘的眼淚再次落下。
“這不是你的錯，我現在就帶你出去，咱不在這待著。”
宋嫻婉的聲音很是溫柔，發了一條資訊。
沒過一會兒，就有人過來開啟了孟左甘的手銬。
“可以離開了。”
孟左甘開心地跳了起來，然後直接跑到宋嫻婉身邊，抱著她說道：“婉婉對我真好，我要謝謝婉婉。”
說話間開始在身上摸了摸，發現什麼也沒摸到。
被帶進來的時候，東西都收出來了。
“沒了，沒了，怎麼沒了呢！”
著急間，竟然又留下了眼淚，接著就趴在了宋嫻婉的肩頭。
宋嫻婉不停地拍打著對方的後背，動作溫柔。
“沒事，沒事，沒有了我們就再買好不好？”
孟左甘抬起頭，擦了擦鼻涕，說道：“好，我要多買一些糖果，然後給婉婉吃。”
顧沉舟就這樣看著，神情絲毫沒有觸動。
“走吧！”
夜色中，三人離開派出所。宋嫻婉牽著孟左甘的手，而顧沉舟默默跟在後面，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。
“顧醫生，前面便利店停一下。”宋嫻婉的聲音從後座傳來。
顧沉舟淡淡地\"嗯\"了一聲，目光在後視鏡裡掃過。
後座上，宋嫻婉和孟左甘有說有笑，具體說的什麼，他也沒太在意。
車子剛停穩，孟左甘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車，動作嫻熟地將宋嫻婉抱上輪椅。
顧沉舟坐在車裡，看著兩人進入便利店的背影，眼神暗了暗。
不一會兒，宋嫻婉腿上堆滿了零食。
孟左甘卻拿出一包零食遞給了顧沉舟，“給你吃”。
顧沉舟掃了一眼，說道：“謝謝！我最近減肥，不能吃熱量高的。”
他的聲音冰冷，現在更確信孟左甘有問題了。
對方遞給他的零食，是一包怪味糖豆，看著是糖豆，實則裡面有著奇奇怪怪的口味。
發黴的芝士、鼻屎味、臭雞蛋、臭襪子、牙膏味、嘔吐味……
他之所以知道就是因為帶女兒買過，當時抱著試試看的態度。
結果給他吃吐了，記憶深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