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公？”沈清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，“你沒事吧？”
顧沉舟深吸一口氣：“沒事，不小心碰倒了東西。”
他開啟門，沈清洛站在門外，睡眼惺忪：“你還好嗎？”
顧沉舟伸手撫摸她的臉：“我很好。去睡吧。”
回到床上，沈清洛很快又睡著了。
顧沉舟側身看著她平靜的睡顏，內心充滿矛盾。
他愛沈清洛，這一點毋庸置疑。
但信任一旦破裂，就像摔碎的鏡子，即使勉強拼湊，裂痕也永遠存在。
第二天早晨，顧沉舟比平時起得早。他輕手輕腳地做好早餐，等沈清洛起床時，桌上已經擺好了煎蛋、吐司和果汁。
“哇，”沈清洛揉著眼睛走進餐廳，“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？”
顧沉舟微笑著走過去，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：“只是想讓你多睡會兒。”
沈清洛的臉紅了，她低頭喝了一口果汁，掩飾自己的喜悅。
顧沉舟坐在對面，觀察她的反應。
這種簡單的互動曾經是他們日常的一部分，現在卻顯得有些刻意。
“爸爸！”星晚蹦蹦跳跳地跑進來，“你今天送我去幼兒園嗎？”
顧沉舟彎腰抱起女兒：“今天爺爺奶奶送你去，爸爸要陪媽媽去醫院。”
“是去看小弟弟嗎？”星晚好奇地問。
“也可能是小妹妹。”沈清洛笑著摸摸女兒的頭髮。
早餐後，父母帶著星晚出門了。
顧沉舟也帶著沈清洛出門了。
去醫院的路上，沈清洛一直握著顧沉舟的手。
她的掌心微微出汗，顯示出她的緊張。
顧沉舟不時看她一眼，發現她咬著下唇，眉頭微皺。
“緊張？”他輕聲問。
沈清洛點點頭：“每次產檢都怕聽到不好的訊息。”
顧沉舟捏了捏她的手：“會沒事的。”
醫院裡人很多，他們坐在B超室外的長椅上等待。
沈清洛的頭靠在顧沉舟肩上，閉目養神。
顧沉舟環顧四周，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——黃曉曉站在走廊盡頭，正和一個護士說話。
他想起之前黃曉曉送他回家的時候說的話，“顧大哥...無論發生什麼，如果你需要幫助，隨時可以找我。”
孟子茗的事情，似乎可以拜託給黃曉曉。
不過他對於黃曉曉還是有一些芥蒂，兩次親子鑑定報告，都是黃曉曉給他搗亂的。
上一次是因為醉酒和沈清洛爭吵的事情，他沒有想起來，現在到了醫院在看到他，這件事情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。
他沉思了一會兒，還是決定先把之前的事情問清楚再說，主要是他不知道黃曉曉是出於什麼目的這麼做的。
“沈清洛女士？”護士站在B超室門口喊道。
檢查過程很順利。當螢幕上出現那個小小的、蠕動的身影時，顧沉舟感到一陣莫名的悸動。那是他的孩子，正在沈清洛體內健康成長。醫生指著螢幕解釋各個部位，說一切正常。
“很健康，沒有什麼問題。”醫生微笑著說。
沈清洛神色微微一動，問道：“是男孩女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