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不知道這淡漠的感情到底是因為時間，還是因為落差？
周羽生只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頸處，聲音低沉，含糊道：“你缺朋友嗎？”
“嗯？什，什麼？”楊若安一時沒聽清楚。
周羽生順勢抬頭在她的臉蛋上重重地吻了一口，放開了人，彎著腰，問道：“當朋友可以對你做這些事情嗎？”
楊若安一手捂住自己的臉，另一隻手抵住對方還要再靠過來的身子。
周羽生瞧著這隻按著自己胸膛的小手，勾了唇角，伸手摸亂了她的頭髮，輕聲道：“我也很想你，一直。”
楊若安捂著臉，不悅地看著他：自己剛剛表達的明明不是這個意思。
周羽生的肚子適時地叫了起來。他無奈地攤開了手，道：“我真的餓了，只是你不相信。”
這聲音打斷了楊若安想要繼續深談的機會。
周羽生已經推著她的肩膀往副駕上去，自己倒哼著愉悅的小調，發動了車子，迅速地離開。
楊若安瞧著車窗外不斷快速倒退的風景，沉默著：她的意思已經很清楚明白，可週羽生為什麼要用這樣諢插打科的方式回應著？這段關係在他的心裡到底變成了一種什麼樣的存在？背叛也無所謂嗎？要走到萬劫不復才能放手嗎？
周羽生暗暗地掃了她一眼，道：“N城的新北將會更名為‘顧北’，它將更專注於技術層面的更迭換代，作為K集團在G城的新媒體技術方面的所有支援。而新北和安顧將會作為C端和B端對外的業務總接收包。所以，明天要開一次股東會議來表決這項提議。”
不管楊若安同不同意，在少數服從多數的面前，這項提議只會順利透過。如此，即便鄧倩倩拿到了她手中的股權，也將觸碰不到這其中的核心技術。
“剝離核心技術將失去核心的競爭力，FD的章總能接受只有業務包的新北嗎？”楊若安問得一針見血。
“FD作為資方本也接觸不了核心技術資料，如此安排，他們也將不用承擔新技術開發所帶來的成本，反而只要享受其收益即可。因為未來協議裡將承諾，新成立的‘顧北’的對外業務營收將只透過新北和安顧來流動。而且，”周羽生頓了一會兒，繼續道，“章華英將透過QT的技術入股來參與一部分的技術支援和監督。”
這將意味著章雲不再是對外的合作伙伴，而是未來的合夥人。
新一代的周家人已經決定拋棄新一輩的鄧家人，同新一期的章家人一起開始合作共贏，而N城的‘顧北’將是他們的嶄新的根據點。
對於QT的加入，楊若安有些恍然，也有些釋然：果然出現在新北的併購案上的，沒有一個是善類。
“你去泰國的這些日子裡，除了M集團的拼命挖角，還有其他幾家公司有幾項新技術方面的創新在曝光。雖然踏出了B+C的整合，但沒有更優秀的交付結果，如逆水行舟，不進則退。”周羽生見她對此並沒有任何表示，又道，“如果G城的交付更偏向於平臺的利他性，而N城，我則希望有一條獨立的內容創作視窗。如此延伸出來的立體性更能豐富這一次併購的業務。你，你願意來幫我？”
楊若安扭頭看他，冷靜地問道：“幫什麼？”
周羽生輕觸到了她的目光，軟了聲音，道：“先從音樂相關的內容交付稽核，從年輕人開始。當然，你可以自己挑出一個專業的團隊一起。我想，在你喜歡又擅長的領域裡，你可以過得開心一點。”
楊若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，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