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若安看了他一眼，刪掉了同葉天瑜的聊天記錄，回他道：“哦，G城那邊一些舊事。沒什麼。你吃好了？”
周羽生點了點頭。
楊若安掃了桌上一眼：他是吃了自己的兩個包子和燕餃湯。但她沒有再問，只是先端了包子包好後放進了冰箱，然後再將幾根秋葵掃了趕緊後，就倒了垃圾後，將碗筷放進了自動洗碗機裡頭。
每個人吃飯的習慣各有不同，能讓50%的人滿意就是一件成功。至少今天晚上，她自己是覺得找到了平常的那種滿足。
周羽生瞧著她細緻地擦了桌子和廚房裡的邊角，又將一切恢復得好似沒人住過一樣得過分乾淨。
他默默地道了一聲：“如果你不喜歡西餐，你可以直接告訴我。”
楊若安聞言看了他一眼，搖著頭，簡單地道：“我不排斥。”
有一堵看不見的玻璃牆悄無聲息地隔在了他們兩個人之間，看不見，摸不著。
他知道楊若安剛剛肯定在手機裡看到了那張照片，但她連瞳孔都沒有什麼反應，好像在看一則關於別人的小道訊息，無動於衷。
“若安，”周羽生站了起來，將自己的橙子推了過去，另外倒了一杯熱水，看著身邊的人，問道，“這些日子裡，你對我們兩個人是怎麼想的？”
楊若安見他不吃，便收了起來，回得輕鬆，道：“主人和客人。客隨主便，主也隨客便。”
周羽生愣了愣。
“現在雖是K最得勢時，M也只是暫時落後。但可以肯定的是WintryBlast下週就會對外啟動與多桑的首次合作，你若繼續呆在這裡，將會在G城失去更多的市場。”楊若安坦然地看著他，道，“羽生，別向我苛求什麼。”
苛求？
若情投意合的回應也算苛求的話，那什麼樣的感情才不算是苛求？
他上前一步，擋住了楊若安，低頭瞧著她，問道：“我要的不是這個。”
楊若安舉手投降，退了三步，朝他妥協地道：“OK，我知道，我知道。這樣，你搞清楚和鄧倩倩的確切關係，再來談我們之間的，好嗎？我不想再像當年那樣，夾在你們兩個人之間被誤傷。但如果你決定還是要借我當擋箭牌，那這一次先提前說清楚，讓我有點心裡準備。”
她是在指當年K集團暫停對E大音樂系的活動支援的那場鍋。
周羽生點了點頭，道：“那你跟我一起回G城去說個清楚。”
楊若安搖了搖頭，道：“明天，葉天瑜來N城，我要去送機。另外，我雖不喜歡鄧倩倩，但我現在很欣賞她。所以，即便要把你們之間的關係理清楚，我也希望自己不要參合進去。”
周羽生只聽到了“葉天瑜要來N城”這句話。
他瞧著楊若安波瀾不驚的臉，問道：“要同M簽約，她不需要在嗎？”
楊若安點了點頭，繞著他走出了廚房，道：“她又不是這次合作的負責人，而且這次也只是暫時地飛回去彙報工作。WintryBlast今年打算多和國內做一些專案，大概是想多留一條尾巴吧。”
若這是真實，這將是一條很有價值的資訊。
楊若安瞧著周羽生，拍了拍他的胳膊，嘆了一聲，鼓勵道：“以前幫不了你，希望這次來得及。”
周羽生伸手默默地覆蓋在了她的手上。
“一會兒把被子洗乾淨了。記得放櫃子裡面，不要放在外面。”楊若安忍了忍，勾上了唇角，抽走了自己的手，轉出廚房，另外去整理自己的東西了。
她似乎立志要把這幾天被搞亂的東西恢復到原來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