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羽生,是一個行動派,存在感很強的人。
所以當第二天,蘇靜打電話給楊若安說,週末有大學同學會的時候,楊若安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和慌張。
“誰組織的?”楊若安,左手拿著手機應付著,右手拿著滑鼠在螢幕上點點畫畫。
“當然是校草周大公子啊。”蘇靜笑呵呵道,“聽說周大公子剛剛回國,就甚是想念學生時光,所以想集合大家,一起聚一下,high皮下。”
“哦~”楊若安,換肩膀夾住手機,左手在鍵盤上按著快捷鍵,右手快速地精修中,分神應付道,“蘇蘇,大三起,我就不是音樂系的。這種活動,我就不去了。而且最近接了活,也沒有時間。”
“若安,你這就沒有人情味啦。周大公子還特意囑咐我要號召所有人,所有人!咱們都是明白人。”蘇靜頓了頓道,“他就是想跟你見個面。。。你要給自己一個機會。”
一向慢半拍的蘇靜居然能夠如此犀利地看到問題的本質?楊若安停下自己的動作,問道:“他在你旁邊?”
電話的一頭,頓了頓,沉默了片刻,然後一個承接的時間,那聲獨特而陌生的聲音,就在電波的另一頭響起:“若安。”
楊若安不知道是不是音樂系的所有人,天生都對音質音調音感,比較敏感,還是隻是自己比較神經質而已。所以,這一聲呼喚,楊若安覺得自己名字被一股沉沉的嘆息所包圍。是在嘆息這個名字?還是在嘆息這聲問候?或者只是嘆息如今的現狀?
楊若安很快地調整好自己的狀態,轉過桌子上的小鏡子正對自己,擺開八顆白牙,笑道:“周總。”
周羽生果然不是一般人,電話那頭立馬銜接上話題:“若安,7年沒見,老同學一場,難道真的是要老死不相往來?”
楊若安被雷到了,這句問話,非常直接,真狠。作為在成年的社會里摸打滾爬這麼多年的老鐵,已經很懂得“凡事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”的社交人情。沒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,又是社會上頂尖的資本人脈的呼喚,誰會天真地意氣用事,隨手拋拒能順杆子往上爬的機會?
“周大老闆,我是來G城出差的。是來趕專案的。”楊若安翻著手邊的日曆本,商量道,“目前手上的專案進到到1/3都不到。你是大老闆,是體會不到我們一線的苦啊。”
“聚會安排在晚上。”周羽生握著手機,抿緊唇角道。
“昨晚是一週前約的會。最近真的沒有時間。等有時間了,我來約您。”楊若安輕車熟路地解釋道。
“半個小時。”周羽生言簡意賅道,“我去接你,不會耽擱很久。”
楊若安默了默道:“你知道我在哪裡?”
“剛知道。”周羽生簡單道,“你安排下手頭上的工作。再怎麼忙,飯還是要吃的。”
楊若安抬腳踢了踢身旁二胖的椅子。
頓時,周羽生的耳膜就充斥著一聲吼叫,“老大,這個合成怎麼辦?!我都快瘋掉了,趕緊幫我下啊!!!”
楊若安恰到好處地握住手機的聽口,然後快速對著手機道:“有急事。”便果斷地掛掉電話。
二胖轉著座椅,“咻”地一下,靠近楊若安,一臉八卦道:“誰啊?這麼遭你嫌棄,居然讓你就這麼給掛了?”
楊若安神秘地笑了笑道:“一個奸商。”
二胖亮了亮眼睛,嫻熟地低聲道:“能刮他幾層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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