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出現一隻手晃了晃，“怎麼了？突然好像看見了阿飄似的。”
赫連舒定了定神，對上容木棲擔心的眼神，終於還是忍不住試探道：“容姨，你最近有沒有覺得……會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，一些……原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。”
容木棲一愣，摸了摸胳膊，“你別嚇我，我一把年紀了嚇出什麼好歹，你和小云得負責給我養老。”
“……沒什麼，就是這麼隨口一說。”
那些彈幕說自己是這個話本的女主角，似乎隨時能觀測到自己的言行舉止，赫連舒也不敢說得太清楚，以免彈幕知道她能看到它們。
她能透過彈幕窺見部分命運，難保沒有別人也能透過彈幕窺得一二。
一想到此刻謝垣正在太傅府守株待兔，想到剛剛彈幕上刺眼的“做妾”二字，赫連舒原本出門時的好心情頓時跌落谷底。
這個世道，女子不過是想退婚罷了，真就如此艱難？
原本還指望著，外祖張家能看在與太子之間的“曖昧”上幫她一把，可大舅辭官、表嫂“離世”，張家內部自亂陣腳，如今根本顧不上旁的事。
還是得自己好好謀算謀算。
“容姨，我先回去了，鋪子的事勞你費心，錢不夠的話過幾天我再帶幾錠金子過來。”
容木棲：“……你這幾錠金子都夠把百草堂這裡的一條街買下來了，自己省著點花，不用擔心。”
赫連舒笑了笑，轉身出門。
她徑直去了西市的牙行。
乍一看到一個不大起眼的姑娘，人牙子的態度略有輕慢，“人都在後院，自己先慢慢挑吧，看中哪個帶過來。”
赫連舒似料到他心中所想，笑了笑，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，“我要會拳腳功夫，值這個價的。”
人牙子的眼睛瞬間亮了，把銀錠子拿起來咬了咬，老臉笑成一朵菊花，“姑娘您請，小的這就帶您去看幾個上等的貨。”
二人一同來到後院，人牙子讓手下拉出來幾個女孩，在面前一字排開站好。
“姑娘您細看，這裡的幾個年紀各不相同，都身強體健，拳腳功夫厲不厲害就不大清楚了，但應該都會。”
赫連舒細細端詳她們，這些女孩也都怯怯地看著她。
她出門在外，先前又揣了金子，所以刻意打扮得十分低調，看起來就像是大戶人家的丫鬟，甚至連丫鬟都不如。
所以其中幾個女孩將赫連舒審視一遍後，都失望地垂下頭去，一副迴避生怕被選中的模樣，大約是怕被哪個窮人家買去過苦日子。
【唉，古代女孩真慘，這幾個現在連人都不是，那個人牙子直接把她們叫做“貨”，好心酸，感謝現在這個進步的時代。】
【妹寶怎麼突然想買丫鬟了，家裡不是給她配了嗎？】
【你看那三個哪個是向著她的？不是女配她們的眼線就不錯了，還是得要自己的人，捏著賣身契才是最保險的。】
【讓我瞧瞧啊，我記得這裡面有一個後來男主的紅顏知己來著，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，男主為她贖身，還差點精神出軌，給妹寶造成不小的危機，還好有男女主的光環護著他倆。】
赫連舒挑眉。
還好她身上的錢還夠，再多買一個也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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