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櫃:“……”
陸晨陽又開口了:“本官是巖泉縣的父母官,所有來往商戶都可以放心來巖泉縣做生意。昨天聽說了你的事,所以連夜用自己的關係,湊出了一批貨物來,可以按照原價賣給你。本官知道,最近布匹、絲綢價格上漲,但是本官也不能讓你吃虧,你跟沈傢什麼價,本官就給你什麼價,絕對童叟無欺!”
掌櫃:“……”
不是,你猜我信不信你說得貨被毀了?我信不信你說的,你能靠自己的關係弄到這些貨?
陸晨陽才不管他信不信呢,反正東西到了他手上,他說毀了就毀了,他是官,巖泉縣他最大!
陸晨陽一臉真摯地看著他。
掌櫃也算見多識廣,但此時確實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。
陸晨陽見他遲疑,就皺起眉頭:“怎麼?你還有什麼顧慮不成?你說沒貨交付,本官也給你弄來了,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?難道你在誆騙本官不成?”
他臉色陰沉下來,露出官威。
“小人沒有,小人不敢。”掌櫃澀然地說道。
陸晨陽微微頷首,“買賣也是你情我願,本官是見你說得肺腑,可憐你養家不易。不然本官就向外兜售了。”他說著,一臉憂心忡忡:“百姓們買不到布料敝體,本官真是擔憂不已啊。”
你還想著往外賣!
掌櫃的表情猙獰了一瞬,差點就要繃不住了。
這貨要是賣出去,那他們拿什麼交貨?
沈家霸道但卻很注重商譽,因為這是沈家立足之本。這次沈家如此憤怒,也是因為陸晨陽拿了貨,影響到了沈家交易。
掌櫃立刻說道:“要的要的,多謝大人體諒。”
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句話的。
陸晨陽也懶得跟一個辦事的人計較,他就是個跑腿的,他跟他計較什麼?平白無故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份。
甚至連沈家都不配做他的對手,這不過是他上任要面對的考驗罷了。
他從未當過官,並不認為自己就能做好這個縣令。沈家的阻撓和為難,就像是一種歷練,讓他慢慢摸索成為一個合格的縣令。
掌櫃去倉庫挑貨,陸晨陽也不打算把貨全部都賣給他們。這次燕行截獲的是一整支商隊的貨物,足足裝滿了好幾個倉庫。
陸晨陽讓掌櫃挑三分之一,剩下的他要賣給百姓。昨天那些百姓來鬧事,有一點說得是對的,現在城內的布價瘋漲,很多百姓根本買不起布。陸晨陽打算把這些布料平價賣出給普通百姓。
掌櫃不敢置喙,生怕連這點貨都要不回來了。他還讓人回去取的銀子——誰能想到事情是這麼發展的啊!他根本沒帶銀子。
陸晨陽安排陸寧跟他交易之後就回去了,也沒再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