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條路並不好走,但他一定要幫幫她。
燕行回到鎮國公府,直奔著後院而去。
鎮國公正在後院打拳,燕行便乖乖地站在一邊等他打完這一套。
鎮國公收了勢,燕行非常給面子的喊了一聲好:“父親老當益壯,這一套拳越發的虎虎生威了。”
鎮國公定睛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說吧,什麼事。”
燕行神色一僵,他就知道,不適合跟鎮國公走這種溫情的路線。
燕行輕咳一聲:“就不能是兒子欽佩父親……”
“得了吧,你從三歲開始就沒這麼說過話了。”鎮國公拿著帕子擦了擦汗:“又是為了那個陸雪吟?她都要登基為帝了,還有什麼能需要我做的?”
燕行沉聲說道:“我記得燕家有一份宮裡的平面圖……”
鎮國公眼神銳利地看向他,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。
燕行沒有避開他的目光,沉著地與父親對視,過了良久,鎮國公嘆了一口氣。
燕行拿到平面圖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府,鎮國公聽說他又走了,揮了揮手。
“兒大不中留啊,我也沒辦法。”鎮國公唸叨著:“我們燕家也要出一位皇夫了,這也算是榮耀了,總不能什麼都不貢獻。”
身邊伺候的小廝忍不住問道:“國公爺,您不反對陸……陸大人當皇帝?她畢竟是女子啊。”
“女子?”鎮國公嗤笑一聲:“她一個女子,能打得大大節節敗退,能讓韃子派人來議和,還能讓韃子賠戰馬。就這樁樁件件,哪個男子能做到?我啊,不如女子,我承認,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?”
陸家軍進京的那天鎮國公也出去看了,看到了威風凜凜的陸家軍,和韃靼送來的戰馬。
一個女子,將軍隊帶到這個程度,他除了欽佩,沒有別的想法。
性別重要嗎?在陸雪吟做的那些壯舉比起來,一點都不重要。
他現在只希望,陸雪吟能看在他如此配合的份兒上,送他幾匹戰馬玩玩。那可是韃靼的戰馬啊,還是他們心甘情願送來的,想想都覺得心潮澎湃。
燕行拿著皇宮的平面圖給陸雪吟,這省了不少的事,有了這個東西,她終於能徹底將皇宮清理一遍。
原來皇宮是在太子的掌握之中,這次他默許了陸雪吟的動作,也算是宣告了他的退讓與妥協。
出了正月之後,乾元帝終於下葬了。
在小氣吧啦的陸雪吟的看管下,這次的葬禮主打一個節儉風。這還是好聽的說法,按照禮部尚書的說法那就叫窮酸風。
前幾年上京有個大官兒,養了一隻狗,據說是救過他的命,此人愛狗如命,把狗兒照顧的無微不至。毫不誇張的說,他養兒子都沒那麼精細。後來這狗老死了,大官兒傷心欲絕,偷偷的將狗埋了,據說那葬禮都比……
咳咳,大逆不道,大逆不道。不是這麼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