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發現了新的美麗,
不再顧忌你的盟誓,
你我曾經的經歷,
被我新的美麗覆蓋,
沒有我的你,
啊……
你可以天天獨唱,
我有豔陽天,
不再顧及你的淚。
啊啦啦……
歌聲漸漸飄散在夜風裡,翊衡痴痴地站著,矗立了很久很久。
太后看著這個天下第一大情種,心裡的小算盤已經打得噼裡啪啦......
次日,朝廷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景象。
半年都不早朝的大臣們,天才矇矇亮就聚在大殿上,等候半年沒開張的早朝。
那些裝瘋賣傻的,彷彿一夜之間全好了。
只因他們聽到了一個口口相傳的訊息:“皇帝要去哀牢山!”
不就是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嗎?
犯得著這麼多人跟著操心嗎?
還真犯得著!
這些半年不早朝的大臣,就連那些平常傻乎乎的大臣,心裡個個跟明鏡似的,他們上哪裡去找這樣的“好皇帝”?
不用打卡上班,一個月的俸祿還一分不少,有門路的還可以把這“第三隻手”伸向銀庫。
除了別太惹怒老百姓,一般不會遭到滅門。
找不到了!真的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了這樣的“好皇帝”了!
不過,半年多沒早朝了,太陽照樣升起。
晨光透過雕花窗欞,如碎金般灑在翊衡的寢殿裡,給屋內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光暈。
翊衡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,被子被他踢到了一邊,頭髮像雞窩似的亂翹著,嘴裡還不時發出幾聲含糊的夢囈,嘴角甚至淌下了一小灘口水,活脫脫一副睡美人的憨態,他應該是能一覺睡到自然醒的皇帝了。
皇帝這個工作,不是一般人能幹的。不但要早起晚睡,每天還有操不完的心,批不完的作業,受不完的氣。
不過也應了那句話:“欲戴皇冠必承其重!”
就在這時,寢殿的門“吱呀”一聲被輕輕推開,掌印太監躬著身子,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。
他瞧了瞧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翊衡,臉上閃過一絲無奈,隨即清了清嗓子,提高音量說道:“陛下,陛下,該起了,早朝啦!”那聲音就像是在平靜湖面投下一顆石子,可翊衡這邊卻如死寂一般,毫無反應。
掌印太監見狀,又往前湊了湊,幾乎都快貼到翊衡的耳邊了,扯著嗓子喊道:“陛下吶!”這一嗓子喊得中氣十足,翊衡的眼皮終於動了動,他咂巴咂巴嘴,翻了個身,嘟囔道:“別吵……讓朕再睡會兒……”那聲音軟綿綿的,還帶著濃濃的睏意,就像是被抽去了筋骨。
掌印太監急得直跺腳,在床邊來回踱步,一個尖細的聲音唸叨著:“啊呦喲,這可如何是好!”他一邊說著,一邊伸手去拉翊衡的胳膊,試圖把他從溫暖的被窩裡拽出來。
翊衡半夢半醒間,只感覺有隻手在拉扯自己,不耐煩地揮了揮,結果用力過猛,差點一巴掌拍到掌印太監臉上。
掌印太監嚇得往後一縮,差點摔個踉蹌。
他定了定神,苦笑著說:“陛下,您就醒醒吧,那些跪在外面的大臣不許陛下去哀牢山!”
翊衡聽到“不許去哀牢山”,一下子睡意全無。
睡眼惺忪地看著掌印太監,還以為自己在做夢,揉了揉眼睛,他一臉茫然地看著掌印太監,問道:“誰?誰敢不許朕去哀牢山”。
掌印太監心想:“果然,只要是不裝睡,總有辦法叫醒。”
“陛下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!”